那群囚犯瞬间激动起来。
“伽马发威了!”
“打起来!打起来!干死姓贺的!”
伽马僵了两秒,陡然“呕”一声。
众囚犯:“……”
旁边随行的警员也露出了些许不忍的色,四十多分钟的环形山路,在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伽马就受不住直犯恶心,手指死死的攥着裤面,贺泷却熟视无睹,硬是一声不吭的让车开到底。
犯人虽罪大恶极,但在处刑之前都享有基本人权,贺泷这种隐形的虐待就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了不得的私仇。
足足十分钟,伽马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贺泷面无表情的撑着他,任凭他弄脏自己的警服。
直到吐不出什么来,伽马才擦了擦嘴角。
“对不起。”
“没事。”贺泷漠然将脏外套折叠,搭在另一条手臂上对狱警道:“人我送到了,看牢他。”
“好的贺警官。”
“贺泷!”
贺泷回眸,凌厉的眉一寸一寸轩起。
“贺泷……”伽马又喊了他一声,欲言又止,忧愁裹挟着眷恋如同蒙蒙烟雨,笼在他秀气的眉间:“对不起。”
“会不会抓错人了……”有狱警在小声嘀咕。
贺泷的脸颊忍无可忍的抽动,他几步回头,揪着伽马的领子猛地将人摁在墙上,将硬实的衣领勒进青年苍白的皮肤里。
“不准再叫我的名字!”他咬牙切齿:“严潇,在这里赎罪,别再动那些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