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钟小闻不假思索的跨坐到严缙云身后,她的视角拔高了些,愕然发现角逐场内已是尸横遍野,只剩下伶仃的几个人还在跑。几十辆摩托车在后方穷追不舍。
“要不要救他们?”她颤声道。
“救不了,抢徽章,就在那辆车上。”严缙云遥遥一点。
车群狂乱疾驰,一辆车在车群里时隐时现,车尾处竖着一枚发光的金色徽章。
“坐稳了!”严缙云一转油门闯入车流,很快吸引了骑手们的注意,无数车头拐向碰撞而来,严缙云车技惊人,钟小闻几次都觉得他们的身体要贴地了,后都剑走偏锋的避过。
“砰砰砰”钟小闻连续射击,后方追尾的车渐渐稀少,她大声道:“我没子弹了!”
“没事!”严缙云的眼眸在黑暗中雪亮如刀:“你准备跳车,我要撞翻它!”
钟小闻一仰头,发现不知何时严缙云已经咬住了“金色徽章”的车屁股,此刻两车近在咫尺!
“三、二、一!”
轰!
一辆出鬼没的车猝不及防的从侧方撞过,严缙云和钟小闻宛如夹心饼干一样被撞飞,连带着掀翻了那辆“金色徽章”。
严缙云坠地后头晕目眩,他艰难的撑地昂首。
一个男人蹲在不远处,摘下头盔,掰下金色徽章。
为什么他能有头盔?
眼前有重影,严缙云甩了甩头,复又睁眼,短短几秒钟,他看清了对方额头上的黑痣。
口袋里的录音笔在磕碰间掉落,意外打开,严潇在低语:
“四十岁,额头上有黑痣,拿着手机,似乎很怕钟小闻。”
严缙云错愕的伸出手,无边的黑暗与寂静再次降临,吞噬喋血的角逐场,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白石坊落入眼帘,严缙云和钟小闻狼狈的跌躺在地,身上莫名的多了许多伤痕。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朝他们投来讶异的眼。严缙云头脑还算清醒,忍痛环顾四周,发现身后是早高峰后歇下的煎饼摊……还有那个黑痣男。
黑痣男脸上带着经质的笑容,临走前居然认真的和他对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