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你别这样!”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看不过,匆忙上前去阻拦:“他让咱不要发牢骚,那咱不发牢骚就是了!”
“关你屁事!滚开!”光头被他念的失了耐性,反手推搡。
老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人群中冲出个短发少女怒喝道:“欺负老弱病残你算什么男人!”
光头面色狰狞:“臭丫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抽!”
钟小闻抻着细伶伶的脖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光头卷了袖子阔步上前。
周围人大多在审时度势,无人声援,钟小闻又不敢轻易对民众拔枪,索性一闭眼护着老人,做好了先挨顿打的准备。
拳头却没如期落下来。
钟小闻怔了怔,睁开眼,看见一个卓越秀拔的身形横在她跟光头之间。
不仅是钟小闻,其他人也没看清这长手长脚的青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像一阵轻盈无痕的风,瞬息而至。
严缙云跟光头面对面,一只手悬在身前遮的严严实实,没人注意到在他指缝间蝴蝶般飞转的折叠美工刀,从黄色的柄里探出了锋利的刃。
“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跟老年人动粗。”他微笑。
光头全身僵住。
这小子笑起来宛如风竹送爽,清隽无邪,嗓音温润态度有礼,活生生一副三好青年的模样。
——如果那刀刃没有抵着他的肚脐眼儿的话!
“道歉。”严缙云言简意赅。
光头肚脐眼儿疼,有理由相信自己不道歉就会被开膛放血,于是不甘不愿的绕开些许,随意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不死的。”他嘟嘟囔囔:“祝你早死早超生。”
下一秒他就被严缙云一脚扫在小腿上,“咚”的跪下去,青年细长的手指按住他的后脑勺猛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