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但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里了,所以我没看到是谁。”钟小闻说。
贺泷“唔”了一声。
他从钟小闻之前带回来的浆果包袱里挑出几个模样还算周正的,起身走到严缙云身边,“船员的故事听过没有?算了,估计你是没听过。”他板着脸递过去:“光吃面包没有维生素c会得坏血病的。”
严缙云愤而扭头:“你特么——”
他正要跟姓贺的对线,就见陈展疾步从楼上下来,笑着说:“妈,那个黑痣叔叔说他还好啦,就是困,没什么大事儿。”
“没事儿就好。”陈太太一边洗碗一边嗔怪道:“什么黑痣叔叔,你这孩子有没有点礼貌呀!”
严缙云猛然一怔,一丝破碎的影像闪过脑海,他刚要张嘴,“唔——”一个冰冰凉的东西被塞进嘴里,严缙云下意识的一嚼,酸甜的汁液涌出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咽了下去,吊起眼梢看贺泷。
他这个受制于人的反应实在是可怜又可爱,贺泷忍不住拍了拍他被风吹的冰凉的脸颊,又塞了一颗浆果进他嘴,喂猫似的:“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你才想坏心思......”严缙云嘟嘟囔囔,他连吃了好几个浆果,一个没收住,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困了?”
“困了。”严缙云难得老实。
“那回去先睡一觉?”贺泷看了眼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色:“也到了你这夜猫子睡觉的时间了。”
“你才夜猫子,这里根本就不是二十四小时制好不好。”严缙云皱眉。
贺泷轻笑,转而去跟钟小闻说了几句叮嘱的话,便领着严缙云回了他们的小木屋。
和那间大木屋相比,这小木屋的空间就逼仄多了,还没有壁炉,贺泷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严缙云要不要留大木屋里打个地铺,严缙云表现的相当厌倦,贺泷嘴上没说,心里却有一些隐秘的欢喜。
他也不想待在大屋里,而想跟伽马有私密的小空间。
好在那间小木屋的卧室不漏风,里面有一张双人床,贺泷大致收拾了一下,某位大爷半句抱怨也没就直接躺了,侧卧朝外缩成一团。
“真困了啊?”贺泷愣了愣,有些好笑。
他在床另一端坐下,拉过床尾的被子,先给某位大爷盖严实,后再给自己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