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贺泷旋首看他:“这很好笑?”
“全世界的洗脑文字都一样啊。”严缙云枕着脑袋古怪的说。
贺泷:“?”
严缙云的笑容很快收敛,仿佛只是片刻的走,他复又正色道:“所以这房子的原住民找到了。”
贺泷沉吟道:“他们的离开是因为受不了经久不息的风雪和寒冷,这是被迫迁移,风雪不停他们也不会突然折返,所以这几栋木屋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显然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经意的对视,瞳光中依稀有明亮的火星子在跳动。
“你刚才说洗脑,什么洗脑?”贺泷忽然问。
似是没料到他的记性这么好,严缙云稍稍一怔,起身去拉扯床尾的被子,一副要用睡觉来敷衍人的样子。
“问你话呢。”贺泷往床中间靠了靠,轻推严缙云。
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触上他的大腿面,纵然隔着衣裤,严缙云依旧像是触电一样,利索的避开了这陡然亲密的接触,似是惧怕贺泷再碰过来,严缙云没好气的嘟囔道:“我是觉得,连寒冷都忍受不了的种族也敢自称为王,简直是笑死人了。”说完他一咕噜钻进被子里,留了个背影给贺泷,散发着“拒绝探访”的气息。
他依旧是话里有话,贺泷却不好再逼问,盯着他的发梢凝视了许久,才慢慢挪开目光,轻声道:“睡吧,晚安。”
又一个白天到来,贺泷和严缙云去到大木屋,却发现大木屋里的氛围异常凝重。
“怎么了?”贺泷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问钟小闻:“昨天的晚餐吃坏了?”
“没有没有。”钟小闻摇头:“大家就是有点儿不太适应。”
“我落枕了小蕾,床好硬。”郭橙抱着唐梦蕾哼哼。
“没加湿器我都流了两回鼻血了。”唐梦蕾哭丧着脸:“橙子我想回家。”
陈展在陈太太身后小声附和了一句:“妈妈,我也想回家。”
这几句话催动了暗潮汹涌的情绪,众人都忍不住唉声叹气,陈古臭着一张脸,借机发难道:“贺警官,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