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缙云上扬的唇角不易察觉的颤了颤,骤然抿直。
“爷爷是谁?”贺泷进一步逼问,连吐字都变得锋利。
他身材高大,生的阳刚俊逸,认真看着谁时会充满了压迫和威慑,许多人光这么被他看着就会失去说谎的能力。
严缙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底像是有潮汐涌上,不轻不重的拍着沙岸,带走余沙,留下痕迹。
“爷爷啊。”他勾唇笑着,像在说一件全然不相干的事:“爷爷就是养我的那个人啊,就跟你爸妈一样。”
贺泷怔忪。
青年潇洒的转过身,不带任何情绪的走出店门。
贺泷很快就见识到了严缙云所谓的“试试”指的是什么。
“这些我全都要了。”严大爷在货架前大摇大摆的的搜刮了一圈,毫无心理压力的来到柜台前结账,他斜过身体靠近贺泷,小声比比道:“看,穿着这袍子都没吵着嚷着让我称体重。”
“他们之前总让你称体重?”
“是啊,不知道还以为在称猪肉呢。”严缙云翻白眼。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贺泷扶了扶额。
“二十骰。”前台的老板清算完说。
贺泷斜眼看某人,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无奈表情。
严某人一拍脑袋,眼里的愧疚和害臊都体现的恰到好处:“啊呀对不住,我今天没带钱,能赊账吗?”
“你把姓名住处登记下就行。”老板头也不抬的说。
严缙云笑眯眯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潇潇洒洒的拽着贺泷出门。贺泷手里拎着一堆东西,走了半道还是没忍住:“你赊账就赊账,写我名字做什么?”
“怕露馅了他们上门寻仇。”严缙云振振有词:“你比我厉害,填你更保险。”
贺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