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到底谁是爷爷?难道真的如伽马自己所说的是那个养育他的人,伽马他居然......也有过亲人吗?
青年好似在梦魇中被困缚,情绪混乱又躁动不安,贺泷胸前的衣服已经晕湿了一小片,他感觉到心尖钝痛,忍不住施加了一点力道在青年的后脑勺上,将人压向胸前。
“没事的,都过去了。”他一下一下的拍着青年的脑袋,有力且克制。
“求求你原谅我......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贺泷轻声安慰道:“睡吧。”
他的安抚内容很枯燥,几句话来回的重复着,没什么花哨的修饰词,动作也简单,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青年渐渐的安静下去,紧蹙的眉峰松开了些许。
贺泷护着他,等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安稳,自己才阖眸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贺队!!伽马!!你们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你们睡醒了吗?还是还在睡觉呢......那你们要是还在睡觉我就过会儿再过来......qq”
严缙云的耳朵尖小幅度的颤了颤,清秀的眉头又一次拧巴了起来,他眼睛仍闭着,却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下温暖的人体垫背,含糊的骂骂咧咧道:“钟小闻怎么一天到晚就干这种傻逼兮兮的事情......”
贺泷还是要比他靠谱许多,醒的干脆利落,但睁开眼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小心至极的把胸前这个“障碍物”挪开平放到床上。
“来了。”他低沉的应了一句,撑着床褥起身,一边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呵欠连天的去开门。
“开什么开......就让她等着。”床上的某人还不耐烦得很,大喇喇的翻了个身——
贺泷刚开门和钟小闻对上视线,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呼。
“啊......草!”严缙云直挺挺的坐起身,双手交错抱在胸前,疼得直发抖。
他背上那些可怖的烫伤已经长出了些许粉色的新肉,薄薄一层,但看起来依然很可怕,只一眼钟小闻脸都绿了,贺泷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一把扶住严缙云的肩。
“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转过去!”他一边强压着怒火责备,一边从床头拿了烫伤膏药,小心翼翼的为严缙云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