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举起手冲钟小闻比了个大拇指,钟小闻顿时在河对岸开心的又叫又跳,像个小疯子一样。
“每次一想到她是你们今年正规招进来的,我就非常怀疑你们骑士团是不是要倒闭了。”严缙云咬着牙直哼哼。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贺泷轻哼一声:“反正在你有生之年肯定看不到骑士团倒闭。”
严缙云这家伙说瘫就瘫,明明十几分钟之前他还一副“老子能日十个”的凶悍样子,现在就立马素着一张病号脸哼哼唧唧的倚在贺泷身上。
贺泷倒没说什么,敬职敬业的将他搂过河,这阵仗过于隆重悲壮,给前来帮把手的钟小闻吓了一跳。
“伽马你你你你——”钟小闻捧着棉衣斗篷直结巴。
严缙云一边被贺泷伺候着套外套一边懒哒哒的掀起眼皮,毫不留情的开始嘴炮:“钟小闻你有没有点眼力见,我都这样儿了还不过来搭把手?要不我说你们这些实习生情商都低呢......上司想提拔你们,你们都不给上司这个机会。”
钟小闻鹅一样“哦哦哦”着冲过来帮忙。
贺泷先把娇贵的严某人裹严实了,再自己套上防风的斗篷,钟小闻就临时将严缙云的另一条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奈何两人有身高差,她这副小身板实在是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导致伽马只好侧弯着腰迁就,满脸的不惬意。
钟小闻也觉得自己的存在很不合时宜,只能干巴巴的找话题聊,于是她说:“伽马,你背上的伤还疼吗?”
“疼,疼的老子都想死了。”严缙云的回答一点也没跟她客气。
钟小闻:“......”
氛围更尴尬了,钟小闻都不知道咋接话,求助似的看向贺泷。
贺泷已经基本收拾好了,将斗篷系带在领子处打了个结,后面色平静的把严缙云的胳膊从钟小闻脖子上卸了下来:”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我跟严顾问没事,让他们放心。”
“那你们......”
“他不方便,我们两个慢慢走回去。”
钟小闻感觉自己就是个跑来跑去的工具人,并且还遭到了非常明确的嫌弃,“嘤嘤嘤”着挥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