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不按套路来、做大死。
这倒是很符合严缙云的行事作风。
可是在这个地方什么最不能冒犯呢?
他一边沿着街道慢慢的走,一边四处张望。
那个铜制的牛首真的随处可见,许多店面的墙上都会挂上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自动双手合十揖一揖,格外虔诚的样子。
这时,他看到了一对中年母子吵吵嚷嚷的走过跟前,那中年妇女一边儿推搡着儿子的后脑勺一边训斥道:“三年没生养你这是要绝我们家的后啊!赶紧跟我去拜牛首,让牛首保佑你重振雄风,让咱家今年能抱上第三代!”
那男青年似是觉得丢脸,将帽檐压的极低,奈何那胖胖的中年女人脾气暴躁,一手将他的帽子扯了,骂骂咧咧:“就是因为你不虔诚!牛首才不庇佑你!搞得你现在这么不成器!要知道世界上再没有比牛首更加威武强大的祇了,对了,我给你找了块帕子,待会儿你早点去接牛首的圣水,晚上睡觉的时候系在腰上,蹭蹭牛首的阳气!”
这里的人好像不仅仅是将牛首当成创世一样供养,还把牛首当成一种至阳至刚的存在。
他跟随着那对母子行至长街尽头。
那座宏伟的铜制雕像赫然屹立,庞大狰狞的牛头。健硕赤裸的上半身,狂野原始的只系了一条布巾的下半身......严潇忽然就觉得盛星辰昨天流露出的那种被辣到眼睛的反应不是空穴来风了。
那对母子倒好,直接走过去将牛首腰间的布巾掀起来了一点儿,期待又羞涩的将新买的帕子托举到了那雕像的两腿之间......
严潇觉得自己回去该长针眼了。
他禁不止合上了双眸。
要对一个被封为至阳至刚的力量之做最羞辱最玷污的行为......那能是什么呀?
严潇苦思冥想,脑海里划过一个荒唐的猜想。
在这种情形下,越荒唐的事情反而显得越可靠。
他撑着拐棍急急忙忙的绕到了那牛首雕像的背面,此时路口人不算多,魁梧的雕像在地上投下深色的阴影,严潇凑近了些,他的个头恰好抵到那雕像的大腿根部,一仰头就能看见那雕像布巾下方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