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直接让严缙云倒吸一口凉气:“你突然对我这么放纵我还真是不习惯”
贺泷抿唇一笑。
刚才严缙云下意识的提醒他“是小孩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严缙云是个完全值得他信任的人,从前的诸多怀疑都很没有来由。
虽说他们两个伤肩膀的伤肩膀,伤膝盖的伤膝盖,但到底是沙场老将般的存在,没过多久,两人就从影院里站着走出来了,地上四仰八叉的睡了一地的小孩儿,严缙云手上抓着一把铜制的牛头吊坠,甩了甩道:“带上这个吊坠儿就自动成为了那个牛头的仆从,你说这里的人知不知道这吊坠儿的实情?”
“我想”贺泷捏着下巴沉吟着:“他们或许都是知道的。”
严缙云扬起眉峰。
“我起初就觉得这里的人对带着吊坠的孩子十分放纵,是一种及时行乐的弃养状态。”贺泷说:“你还记得那个婆唱的歌词吗?”
严缙云撇了撇嘴。
“专门生下孩子就是为了给这种荒谬的妖怪当贡品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若有所感。
“这个东西牵制了他们的生命之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贺泷说:“对了,你知道严潇找到造船的图纸了吗?”
“我知道。”严缙云寻思着还是他指点的严潇那个小笨蛋:“”
话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他之前有把盛星辰和钟小闻那两个倒霉鬼踹下车。
盛星辰之前还觉得严缙云在是一件让人有安全感的事,但当他被毫不留情的踹下车时,他又开始怀念那个温温柔柔性格体贴的严潇。
好在当时场面一阵混乱,他跟钟小闻两个人趁乱逃脱,他们对严缙云的计划一无所知,也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屁滚尿流的回到旅舍干等。
深更半夜的,贺泷和严缙云互相扶持着回来了,两人看起来都没大碍才让众人放心。
图纸有了,现在就要着手造船,很巧的是常海家是木工出身,他对着图纸研究了大半宿就弄了个通透,着手开始建造。这地方干旱,建筑材料以一些矿石为主,常海是个没闹过事的生面孔,由他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