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南娜颤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肿胀发热的乳房,微弱但不容忽视的疼痛感吓得她立刻弹开了。她当然知道这可能是什么情况,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标记,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被标记,那无论如何就都不可能怀孕啊——更何况就算怀孕,涨、涨奶也最多是孕后期才会——
她又惊又怕,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搜索,按查到的缓解方法沿顺时针方向转着圈按摩乳肉,又用拇指交替顺着乳腺推揉,轻拍,按压乳晕。也许是她力道太轻,揉了半天肿胀的疼痛完全没得到舒缓,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也许只是她想错了。
伊南娜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重新穿好了衣服。
伊南娜不想去医院。欧尔麦特正隔着大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想惊动他。
好吧,也许是有点害怕。经此一次,顶级lph的占有欲与残忍手段她算是有了亲身体会,说不定也只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罢了。
他已经把伊南娜圈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尊重她的意愿,给彼此之间留足了自由的余地,绅士而又体贴。但伊南娜知道,欧尔麦特绝不会再容忍她胡作非为:比如上次冒着大风险也要套出他的信息素,比如用言语逃避现实不肯面对,比如明明有联系方式,在身体出了问题时却仍然千方百计瞒着他、甚至自己偷偷去医院——
欧尔麦特太了解她鸵鸟一般却又倔强无比的性格了。
又过了两天,鼓胀的乳房饱满挺立,皮肤光滑而触感坚实,脂肪和乳腺组织不复应有的柔软。伊南娜已经彻底没心思游玩了,但又不能闭门不出,就只得小心翼翼地打扮好去散步。
非常舒缓的活动,她慢悠悠地闲逛着,跟这几日已经熟识的几位老板打着招呼,面上一点不显异色。夏威夷的海滩椰树成荫,碧波荡漾,蔚蓝色的海水如诗般沉稳。欧尔麦特像海,各种各样的海,颇具诱惑气息且充满活力与能量。他闻起来像是薰衣草、生姜、苦橙与绿苹果,带着海风的韵调与小羊皮的质地,克什米尔木和香根草又透出些温暖与性感。
伊南娜不是专业的调香师,甚至身为信息素不敏感群体,她对此纯属一知半解。但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久了,一个记者也会懂点气味的描述:毕竟在写稿时吹捧某人的信息素味道也是常有的工作内容嘛。
她就这么闲极无聊地胡思乱想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间咖啡厅,正准备走过去歇歇,站在前面的女生却边打电话边笑着一转身,手肘顺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她胸前——
“对不起!你没事吧?”
才意识到自己撞了人的女孩慌里慌张地道歉,伊南娜疼得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勉强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再快走几步直冲进了咖啡厅。
直到有些自私地锁上了洗手间的门,伊南娜才稍微放松一点,对着镜子掀起衣服观察起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泛红,也许之后会转成青紫色。但真的太疼了,那一下撞得她简直以为被子弹横穿而过,剧烈的疼痛唰地席卷全身,如果不是街边冰淇淋车的老板每天都给她送一份巧克力和开心果味道的双球甜筒,她绝对当场就蹲下去哭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她下定决心要在今天解决问题。
开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何况这到底是不是涨奶都还有待定论。
没有怀孕,哪里来的奶水?
明明就没有怀孕,虽然被一次次灌满了白浊的精液,虽然那些精液被强行堵在子宫里直到液化为稀薄的水样流出来,虽然当时是被强制发情到哭着求lph成结,但最终也[没、有、标、记],怎么可能会怀孕?!
…可是,被内射那么多次,真怀上也不怪啊。
从被放出来的那天起,怀孕和怀孕和怀孕的念头就像梅雨季的乌云一样缭绕在她心头,片刻不离。网页搜索框里塞满了怀孕迹象,即使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明确表示未标记的o.g不会怀孕,但那…那是欧尔麦特呀。
拥有那样霸道不似人类的信息素的欧尔麦特,被他强制发情又射进去那么多……
没有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
unvodble.
她匆忙回到酒店,再次躲进衣帽间,重复了一回上次的动作,区别在于稍稍加大了力度。即使她甚至能感觉到液体的流动——也说不定只是错觉——但乳尖仍然无动于衷。
也、也许是出乳孔的问题?
她试探着用指腹轻轻擦过红嫩的乳尖,确实感到比以往都要大些。要怎么做的,捏一捏?
又疼又胀又难过,伊南娜眨眨眼睛,泪水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也可能是[怀孕]带来的激素影响,她心里不知怎的委屈至极,越哭越起劲,直到眼前模糊得不得不背靠着落地镜蹲下,哭到肺都有些抽痛。
欧尔麦特就是个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