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潘屠夫擦汗歇了一口气,嘟囔道:“哎哟,我说你这肠子是愈发的能长了,月前才帮你清理过,怎没多久就又如此长了。”
朱大姑唉声叹气,忧愁道:“没法子,吃得多一些就这样。可不吃吧,我又没气力干活。”
潘屠夫歇息够,再度伸手进朱大姑的肚子里忙活了起来。他一边抽肠一边道:“我虽做了鬼许多年,可每次给你清理肠子都要累得精疲力竭,你必须给我加工钱。”
“一定一定。”朱大姑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不好意思不给潘屠夫涨酬劳。
潘屠夫得到保证,高兴地咧嘴笑了起来。
他加快速度,愈发卖力地抽肠,屋中肠子肉眼可见的叠高。
终于,小山一样多的肠子发现了朱大姑婆母推开的门缝,争先恐后从缝隙里挤了出去。
随着出缝的肠子越多,门缝越来越大,以致于露出了婆母的半张脸。
而在这时潘屠夫切断一圈肠子,头也不回就往身后扔,正中婆母的脸部。一半挂在了她的脑袋上,一半垂下到鼻子尖尖。
受此一击,吓傻了的婆母眼珠子微微一动,回过了来。
当意识到挂在自己头脸上的是什么恶心东西,她尖叫一声,下意识转身奔逃。
“啊——!有鬼啊!!”
她心慌意乱,一心顾着逃回家中,压根儿没注意到有肠子挤出来,流淌团起了她的双脚。所以猛地一转身,一步尚未跨出成功,她便叫脚下的肠子绊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祸不单行,鉴于她的动作过大,缝隙半脸宽的茅草门顷刻大开。
霎时间,堆挤在屋子里数不清的肠子宛如潮水破门而出,一下子淹没了婆母。
她被堆积如山的肠子压得喘不过气,憋紫着脸,鸭子似的扑腾。
如是折腾了好一会,婆母才离开了恐怖的肠子海洋。又吐又哭,满脸涕泪,尖叫着连滚带爬奔逃远去。
柳青玉捂住差点跟着尖叫出声的顾昉嘴巴,目往窗缝里瞧,便见朱大姑惊慌失措地跳下床,飞快用长布条裹住剖开的腹部,而后穿好衣裳下床。
“遭了!是我婆母!她看见了你给我抽肠,回去后一定会告诉我相公的。我、我……”她六无主,一时间不知所从,急得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