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嫂可能会暴怒,被唤为律哥的男子瑟缩了一下,这种时候就不觉得自己长得太小隻了,反而很想让自己消失不见:「那个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说:『他死了吗?他耳朵废了没?』」
律哥自认,就算是当了几十年的黑道份子,在听到这个回报的时候,也忍不住心里大骂起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虐待曾经爱过自己的人,真的是人渣!!”
碰!碰!
框啷—!匡噹噹噹噹…
啪—鏘!啷啷啷———
两个老练的男人不动声色,看着女人把整个房间里能拿起的东西都砸了一轮。心里知道这时候如果乱动被打死都是自己活该!
发了一轮脾气,气喘吁吁的女人突然原地蹲下,安静了几秒。
男人对看一眼,还在评估情势不敢乱动。
倏地,女人抽抽噎噎的大哭起来:「呜哇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
小白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律哥踮着脚尖,动作轻快地以脚掌拨开一地的碎片,领路往门口走去。后面跟着的是他们敬重的黑道大哥,抱起大哭的母老虎哄着:「嗯~~好了~不哭了~」
转移到隔壁空房,里面已经备好简单的医药箱和大哥大嫂平常喝惯的饮品。
「唉呦~」平常吼人跟熊一样、揍人跟吃饭一样自然的大哥,现在却跟受伤的小狗一样怯懦,捧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手,边吹气边上药包扎:「你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