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转为光亮,wester能认得出鼻腔内那熟悉的味道。喉咙乾痛,身体也酸痛僵直、动弹不得,试图眨眨眼却发现有一隻眼睛睁不开。感受到身边的骚动,环境音闷闷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wester—!wester—!」主治医生试图拉起专注力:「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睁开的眼总算对着主治医生的方向注视,却没有对到焦距。wester不疑有他的对着主治医生的方向点点头,表示知道刚才的问题。
做完一连串的例行检查,wester逐渐清醒过来。即便疼痛夺走了大部分的专注力,但还是注意到空气中的凝重。难道自己的伤势非常严重吗?
忍着乾痛的喉咙,wester哑声询问:「我到底睡了多久?」
重复了几次,待在床边的羊毛总算听懂。大男孩将唇贴左耳轻声:「睡到我的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旁边的护理师不禁翻白眼,心中暗骂:”干!这不是时间量词好吗?”
「从你受伤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护理师虽然站在另一侧,但仍好好地回答问题。想藉机观察wester右耳的听力状况,以及未被正面攻击的左耳听力是否正常。
远方传来的人声让wester下意识地转头找寻,却忘了自己受伤的部位。不小心对伤口施加压力,闷哼出声:「唔!!!!」瞬间的刺激回传,恢復感知后的疼痛将凝聚起来的泪水全数涌出。
「啊!」同处病房内角落沙发上耐心坐着的妇人看着心都揪起,不再关心丈夫与家族私人医生的谈话,起身前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