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妙妙低声道。
邸南不为所动,“与其和我讨价还价,不如早点睡,出点汗还好得快。”
她捂着被子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呼吸渐渐均匀,昏睡间体温又波动过几次,都被邸南按着被子捂住了。后来药物起了作用,她老实下来,只是身子会时不时浅浅地抽搐。
经一松懈,困意也跟着袭来,邸南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
他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的时候被微弱的抽泣声吵醒,寻声一看,妙妙正在睡梦中哭泣。
他连忙去探她的额头,所幸温度下来了,看来只是做噩梦。
他犹豫要不要叫醒她,突然听到她极低极小声地呢喃:“妈妈……”
她攥着被角,浓密的睫毛挂着泪珠颤啊颤,枕头更是濡湿一片。
邸南的心里忽然就塌了一块。他擦去她脸颊的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妙妙则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紧紧捏住他微凉的手指。
她不知积攒了多少伤心事,哭了许久,邸南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等着,坐得累了,便侧躺在床边。
妙妙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放,逐渐又睡过去,邸南便盖了一角的被子,凑合着睡了。
这一夜漫长又曲折,她的烧似乎是退了,只是身子依然不时地抽搐。邸南在黑暗中低叹一声,轻轻靠过去,抱住她。
臂弯里是她纤细仿若无骨的身子,他的心越发柔软,身体却渐渐硬了。
而妙妙与他越贴越近,抽搐也变得密集而强烈。
她喘着气发出了媚软的娇哼,邸南终于明白了她今晚的异样。
怪不得不开门,不去医院,与他保持距离……
她胸前的柔软已经贴在他胸膛了,分开的腿心夹住了硬挺起来的欲望。
邸南感受得到那里的温暖和濡湿,伴随着抽搐,渐渐包裹他。
黑暗中,他的呼吸沉重而深长,他听到喉结在皮肤下滚动的声音。
拍在她脊背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又渐渐松开,最后扣住她。
薄薄的睡裤很快被悉数打湿,贴在各自的皮肤上,更紧地勾勒出性器的轮廓。龟头蹭过阴核,划开花瓣,最后微微陷进穴口。
亲密又折磨的厮磨,隐秘又禁忌的律动,拉扯着邸南的身体和理智,他仿佛变成了一株藤蔓植物,一头不断向上,攀上云端,另一头却是不断下沉。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邹楠丁,也不去想妙妙的男朋友耿彦玻,只是沉溺在至黑至暗的这一刻。
他可真是个禽兽,他想。
这一觉黑甜悠长,本该是个美好的早上,邸南却被两声惊呼吵醒。
撑起身,眉头还没舒展开,就见邹楠丁和王颖站在房门口,双双瞪着眼睛张着嘴。
他猛地清醒,下意识地就要挡住床里边的人,却已经来不及。
“你们怎么来了?”他坐起身,捞起落在床脚的体恤。
妙妙从邸南身后探出眼睛,看到邹楠丁眼里闪过一阵阴郁的光,随即听到她说:“妙妙……昨天晚上发消息,说她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