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推开卧室门,没想到他睁着眼正看着门口,只是看见她又很快闭上了,呼吸间仿佛还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轻哼。
看在今天情况特殊的份上,严晓芙不与他计较,但她很快发现,这人虽然病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一样,但该有的臭脾气和毛病一点也没少。喝着水嫌她不会做份清粥出来垫肚子,敷着冰袋又嫌水珠流下来弄湿了头发和枕头,搞得她只好拿着毛巾陪在边上,擦擦垫垫。
好容易等到司机和张阿姨到,她丢开毛巾去上班,走之前回头一瞥,人一点好都不记,情中没有一丝丝感激,靠在床头,垂眼臭着张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叫张阿姨伺候去吧,反正她也伺候不好。
卖出了包,账户余额终于正向增长了一回,严晓芙看着入账金额,又欣喜又惆怅。喜的是有了这钱到时候旅游可以好好玩了,愁的是这笔钱几乎与她半年的工资对等,这要是只靠工资的话她可怎么养活自己?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吃老本吧?那她有再多的包也不够卖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心里一旦有了小想法,生根发芽便是分分钟的事。很快,两人迎来了同居后的第一次不愉快。
严晓芙将几个月的工资只够买两个包开玩笑地说给默禹泽听,却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经,引得他自嘲是累死累活几个月也给她买不起包的穷小子。
严晓芙本没有这个意思,却也意识到自己那话确实说得不妥,没有考虑到位,可她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又听到他嘀咕“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靠领养改变命运。”语气之阴阳怪气让严晓芙觉得他仿佛是变了个人,全然不是她了解中他会有的模样。
她不拿他当外人,才会对他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身世,却没有想有一天会听到他这样的想法。
严晓芙当即寒了心,没有说话。他很快也反应过来,就像以前两人闹矛盾后一样,总是主动先低头道歉,又是逗她笑,又是花心思制造惊喜。
架不住他劳伏低,严晓芙也劝自己可能是过于敏感,就将这事揭过去了,只是偶尔想起他当时的态和语气,心里总觉得生了刺一样不舒服。
这根刺还没消下去,另一波矛盾又起,不过这回是默禹泽耐不住发火挑的头。
默禹泽工作的公司主要做电子零件制造和销售,而他身为销售部的部门副经理,免不了要与严莫手底下的终端品牌经营公司打交道。
公司领导早已听说他在与严莫的妹妹谈恋爱,感情稳定,只怕是要成为驸马,已经多次明里暗里地透露希望能搭上严家这条线,毕竟要是成为为严氏供货的乙方,那可就是相当于背靠一颗大树了。
这次恰逢听说严式有新项目采购计划,在招投标前,默禹泽便尝试着联系了严莫办公室,表明了结识意向,没想到秘书请示后直接给了肯定答复。
公司方对这件事十分看重,看待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总经理都亲自出马与他一同去拜访。谁知到了严氏宏伟明亮的办公室后,坐在大班椅里的人一脸的惊讶,说以为默禹泽只是单独约他认识一下,聊私事。
顶头上司陪笑说就是来互相认识的,不谈公事,随意聊。
人淡淡地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毫不客气,直接道:“家里不同意你和我妹妹的事,希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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