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滞的眼默默一对,然后铃铛先拉着门退了出去,没多久就传来她尖叫的声音。
追风好似才被解穴一样,浑身一松,却又止不住的懊恼暴躁,吼道:“死丫头!进来不知道敲门!”
铃铛在门口捂着脸跺脚,“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不拴门……”
得,这还成了他的错了。
追风头疼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受惊支棱起来的大兄弟,捶着屏风骂了句娘。
好半天,追风才黑着脸从房里出来,身上深蓝的布衫包裹住了他方才怒张的肌肉线条,透着几分儒雅斯文。
他看向还杵在门口低头数蚂蚁的铃铛,语气虽然拉得老长,却也无可奈何:“急着找我干什么?”
铃铛抬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了别处,回道:“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明天陪我去红柳沟走一趟。”
追风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事儿了,也没有推辞。
他们家夫人喜欢种花,还颇有几手本事,什么珍稀品种都能种得活。一年前有个自称是调香师的老男人,无意中看见他们夫人养的花,不惜高价求购,说是什么制香秘药。
夫人养花不过闲来打发时间,便没有收他银钱。对方自觉太占便宜,每个月制出来新香,都会优先给府里一些。
只是这人脾气怪得很,不喜欢跟人接触,他那地界也明令禁止男子踏入,说是男人身上的臭泥丸气息会破坏他院内的草木灵气。
追风不禁嗤一声,他自己就是个泥丸子一样的男人,搞这什么破规矩。
不让进就不让进吧,偏生这人还在外边养了几条大狼狗,铃铛不敢自己一个人,每次都拉着他壮胆,这一来二去倒成了他每个月必行的任务。
“行了,明天我叫你。”追风摆了摆手,就要出去。
铃铛叫住他:“你干嘛去?”
“喝酒。”
铃铛的眼睛睁圆了一些,古灵精怪地问:“喝花酒?”
追风戳了她一指头,“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
铃铛撇了撇嘴,“那一个人有什么好喝的……”
追风懒得同她一个小姑娘理论,挥挥手把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