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辜负他,虽然已经辜负得够多了。
来江霖等了半天都得不到女人的回复,方才喜悦得高高飘起的心坠下了地,摔成碎块,冰凉一片。
他自嘲地轻笑一声,放开搂着她的手,从地上拿起吉他径自坐回到沙发上。
来江霖又想起白天在车上安格和赵善宇的对话,他们都当是女孩子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两人在交往的事。
她确实会在被他插得志不清时说爱他,也会为了情趣偶尔叫他亲爱的之类的。而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始至终刘瑞秋从未将他当作男友,充其量是dte的对象。
她虽然从没向他说起,出现在他面前的身体也总是干干净净、了无痕迹。他却清楚地知道,她身边的男人不止一个,他们个个都比他优秀。
他不过是占了时间的优势罢了。
她从小在美国长大,性观念自然比国内开放。可他没有她那样的思想,在内心深处他总希望她能够只属于他一人,而不是一年相处上短短几个月,转身又能和其他男人上床,和朋友介绍自己时说是来江霖的朋友。
将对方当作灵魂伴侣、和朋友说对方是恋爱对象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吉他和弦声响起,屋子里方才的旖旎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刘瑞秋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至于还藏在安琪房间的礼物,暂时没人想提到它。
关了灯,两人背对背躺着。刘瑞秋不喜欢这样睡,她试图从背后去牵他的手,还主动往他的下身摸。
可来江霖明明已经被摸得勃起,却怎么也不肯转回来拥抱她。
重庆场的演出和成都场没什么区别,都是下午签售会,晚上演出,连歌的顺序都是一样的,先是最近新写的《昭觉》,再到专辑里的其他歌。只是换了个场地,换了一批更热情的观众而已。
放在之前刘瑞秋从第二场开始就会和其他朋友一起坐在楼上,可今天她知道如果也像往常一样他一定会更加不高兴。
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而且两人难得能借着巡演相处那么久,她更希望能缠缠绵绵地度过这叁个月。
经过两天的练习她已经对《昭觉》非常熟练了,她特意占据了第一排的位子,大声地和其他人一起跟唱每一首歌,还用炽热崇拜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男人。
来江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瞟,可她的眼睛亮得使人发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连口琴都吹跑了音,引起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用她的方式不熟练地讨好自己,今天还给他在琴盒里准备了葡萄糖和巧克力以防他又犯低血糖。
他知道昨天对她的态度不好,他的姑娘生来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宠,而不是被自己随着脾气糟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乐器和话筒中分了点心思考该如何补偿昨晚的过错。
罢了,随便曾经或是未来有哪个男人能使她心甘情愿地说出那几个字,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唯一一个从她还是个小女孩起就喜欢的人。
这就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