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和碧茹识相的对视一眼,刻意放缓了步子走在后头几米的地方。苏烈对花梨那点心思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懂,也就只有木讷的花梨一直没弄明白。
左左和碧茹对这一对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苏烈人很不错,非常讲义气,跟着搞企业的父母从东北转学过来,要大同年纪的人几岁,人又牛高马大,比较粗犷,大家都管他叫烈哥。
苏烈对同学们向来很照顾,对花梨更显得尤为热情。
“花梨,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偷偷哭了,有人欺负你了?”苏烈走在她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满脸担忧。
“没。”花梨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学校有许多这样以强欺弱的现象,花梨莫不是害怕被威胁而不敢说?他顿时急了,猛地停下步子,那明显的身高差给她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苏烈扳过她的肩膀,表情严肃地问:“是谁?你别害怕,告诉我,谁欺负你,老子替你弄死他!在我们家那旮旯,要是有谁惹我了,不让他十天半月下不了地,他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噗。”听平日里爱嬉皮笑脸的苏烈此时这番一本正经的话,花梨只觉乐得欢,顿时捂着嘴弯腰笑出了声。
“没,我就是想着考试没考好又会被全校批评,有点儿难受。”花梨微的低着头,淡淡的回。
“多大点事儿?不是有哥陪着你嘛,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去叽叽歪歪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苏烈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表示安慰。
花梨笑了笑,淡淡地应了声,“恩。”
苏烈见她脸上的笑容,便也心情愉悦地跟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其实,从见到花梨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她了。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明亮的眼眸。当然这喜欢之外,更多的情绪便是心疼,心疼她站在学校师生面前被批评时战战兢兢的样子,心疼她明明脆弱还故作坚强说出的那句“没关系,反正我爸妈不会来”时的样子。
花梨,激起了苏烈所有的保护欲,只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进了ktv的包厢,苏烈的两个好哥们章四海、欧树也来了。
六个人点了好些歌,叫了一箱啤酒,开始摇骰子,喝啤酒,唱歌。
左左和碧茹虽然成绩不尽人意,但家庭教育比较严格,烟酒是不允许沾染的。
花梨也从未喝过酒,但今晚却不听人劝,抱着酒箱不撒手,破天荒地硬是喝了两罐。
其他几人见她这样,以为她是没考好怕被受罚在解愁,也就随她去了。
昏暗的光线下,三男三女拿着麦一顿鬼哭狼嚎,兴起的花梨甚至踢掉了鞋子,站在了皮长椅上,忘我的边跳边唱。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十点。一群人也不管明天还有早自习,尽情狂欢着,就在这时,包厢里的灯光突然大亮,一个修长的身影如鬼魅推开门走了进来。
平时都是称兄道弟的碧茹和欧树肩搭肩嬉笑着,听到门开声音的碧茹无意识回头,却瞅见门口那立着的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她瞬间石化,心脏都要吓得停止跳动了。
再望了眼光着脚丫醉眼朦胧在和苏烈对唱时不时傻笑的花梨……糟糕!!要玩完!碧茹只觉阴风阵阵,背后惊起了一身冷汗。
白老师目光阴鸷地扫了眼六人,最后面无表情地朝里直直走去,甩开喝高了的苏烈搭在花梨肩上那只手,老鹰抓小鸡似地揪着恍恍惚惚的花梨便要出包厢。
“白老师,你干啥?!”苏烈这就不干了,冲过去拦住了两人。
白老师凶狠地眼瞪过去,咬牙切齿地道:“我是她的监护人,你滚一边去。”
说着便直接扛起了花梨往外边走,惊得其他几人目瞪口呆。
“你干嘛?!你放开我!”醉醺醺的花梨力气到是出的大,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隐隐白老师来抓她了,想起他白天的所作所为,花梨委屈地在他怀里一番拳打脚踢。
“卓花梨,你给我消停点!”找了一晚上人的白老师这会儿气得快要发疯,他真想杀人!这小屁孩,离家出走就算了,还夜不归宿和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现在还尽是折腾,真的是反了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