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特别,竟然觉得我是弱势方?你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我们的吗?我如果放开了,不说你这样的向导,一般的哨兵在我手上都讨不到好处。”
“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放开。”南如松淡淡道,“从你同意绑住手开始,我但凡起一点歪心思,比如突然变卦非要强行跟你结合,你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更别说我还可以动用精力,未结合哨兵的精海很脆弱,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话几乎无法抵挡突然的精入侵。”
贺溪听了,不由得笑起来道:“你会吗?”
“我说不会你就不担心了?”南如松捏了一下她屁股,“不喜欢精高潮的哨兵可不多见。”
“你知道我的底线就行。不然我也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哨兵和向导的力量差异有多大。”
“怎么?”南如松又撩起水浇在她背上,闭着眼轻笑一声,“这就开始打算违反哨兵禁止条例了?”
“我也不想啊,所以你好好表现,听见没?”
话虽如此,但贺溪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她觉得南如松目前的表现可圈可点,完全满足她对一个炮友的基本要求,甚至还比以往接触过的那些人更让她舒服一些——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态度上。但南如松偏偏是个向导,万一他像以前那些人一样纠缠不休……他是有能力强行上手的。
风险太大了。
“啧……”贺溪不耐地咂舌。
她腿交迭着跷在办公桌上,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后仰,只以后两条椅腿支地,有节奏地前后摇晃着。
“哟,这是怎么啦?”坐在对面的唐静终于忍不住问了,“上个案子不是才送检察院了吗?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成这样?”
贺溪一顿,觉得这事儿不适合跟唐静提,就只含糊说着:“在考虑一段关系的存续问题。”
唐静听了有些迟疑道,“虽然昨天你还说不能转正……但应该不至于今天就闹到要分手的地步吧?”
没想到唐静会往那方面想,贺溪无语地一掌捂住脸,“……我不是在说这个关系。”
“啊……那我不瞎猜了,还是找点事给你做吧,换换心情,别老想那些烦心事。”她从打印机纸槽里拿出几张纸,用订书机订齐了扔给贺溪,“喏,给涛哥送去。”
贺溪怀疑道:“静姐,涛哥气都还没消吧?你这所谓的换换心情该不会就是让我再去被骂一顿吧?”
“哎呀这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前几天给你提过的隔壁新支队长今天到任,涛哥不用再帮忙管经侦的事情了,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呢。”
确定基本不会被骂,贺溪才放下腿接过那几张纸,扫了一眼,小声嘀咕起来:“团建?这玩意儿我们成功搞过一次吗?哪次不是临时被迫取消?”
“哎呀,你没来之前还是组织过几次的,万一这次能成呢?所以计划还是要有的,快去快去。”
唐静不断催促下,贺溪拿着东西就往严涛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关着,贺溪和以往一样顺手就开了往里走,嘴里大声道:“涛哥,这是静姐让我——”
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仔细一看,严涛和另一个人面对面靠在那张桌子上,可能先前正好在说些什么话。那人背对着门口,贺溪只能看见严涛突然黑了的脸,和那人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背影。
贺溪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准备道歉转身走人一条龙,却见那人自然而然偏过身扭头看来,于是嘴里酝酿好的道歉霎时变成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卧槽?”
这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妥,飞快捂住嘴,但眼里的震惊却怎么也捂不住。
这张昨晚才见过的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