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疼。
脑仁要炸了的那种。
贺溪没办法,摸出手机拨通了南如松的电话,再然后,她透过指缝看见了手机左上角的时间显示,立马条件反射挂断拨号。
凌晨3:36。
这个点打电话扰人清梦怕不是想找骂。
贺溪垂下手靠在墙上,一口气抽了还没叹出来,手心里又开始震。她愣了一下,拿起来接了。
“挂电话的手速倒挺快。”南如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贺溪感觉南如松是被她吵醒的,忙道:“是我没注意时间,打搅你睡觉了,你继续睡,我明天……”
南如松打断她道:“你忍得到天亮?”
贺溪梗住。
也许忍得到,但那时还有没有意识就说不准了。更何况,如果被涛哥和静姐发现了,他们俩肯定会从经侦抓个值班向导来给她做精疏导,那才是真的要完蛋。
察觉到贺溪的沉默,南如松又笑了一下,“楼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南如松的“一会儿”真的就只是一会儿,贺溪到楼下看见南如松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虽说她因为头痛下楼时动作已经慢了不少,但再怎么慢,从四楼到一楼也不会超过十分钟,而谁知南如松竟然在她下来之前就已经到了。
南如松一眼看出她的意外,但一直带着她到家门口才解释道:“图上班方便,在边上买了套房子,走过去也就五分钟。”
“照这样,那你岂不是调一次职就买一次房子?”贺溪抱着头,企图通过跟他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对,”南如松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因为懒得开车。”
没想到这年头人民警察中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贺溪砸了咂舌,“我要是像你这样,还干什么警察啊,年纪轻轻净在猝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除非做到顶层,不然干哪行都这样。”南如松掏出钥匙开门,撑着已经疼得有点站不直的贺溪往里走,“都是拿命换钱,不同行业兑换比例有差别而已。”
贺溪被他扶着坐上沙发,抱着头闭眼龇牙吐槽道:“你又不缺钱。”
“缺别的也一样。”
他圈住她额边的手腕往外轻轻拉,还没拉开一点,贺溪便用力挣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压在身侧。
南如松被她拉了一个趔趄,上半身完全倾倒下去,他用手在沙发上支了一下才没整个扑在她身上。
“……怎么了?”
贺溪五指重重按了一下自己的头,皱着眉道:“不准碰我头。”
头颅内部是大脑,而精海就存在于大脑之中。因此,与身体其他部位相比,触碰头部能极大地提高向导进入他人精海的成功率。
而濒临精暴动的哨兵几乎无法阻拦对精海的入侵行为。
所以贺溪是在防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点点头,轻声说:“好,不碰。”
得到承诺,贺溪松了手上的力,抬起手就去抱头,腿也不自觉曲起来贴向上半身,看起来实在疼得难受。
“狠一点,”她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越狠越好。”
【注明】:
毒物和药酒均为杜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东西,写这个只是为了抖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