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过南如松吗?没有。
她跟赵冠栋承认过南如松吗?更没有。
那赵冠栋为什么这么笃定她跟南如松有关系?就因为那次被他听见她跟南如松的对话了?
以他哨兵的耳力,必然可以听见他们的完整对话,难道不更会让他清楚地知道南如松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贺溪微微皱着眉。
赵冠栋却紧接着又问:“那他是你什么人?”
“就是个炮——”
“朋友而已。”
南如松的声音从边上响起,把贺溪还没说出口的“炮友”两个字堵了回去。她偏过头看去,撞上南如松制止的眼。
南如松一边往这边来,一边将刚印出来的文档往公文包里放,对贺溪说:“走吧,去查账。”
“……”贺溪看一眼赵冠栋,又看一眼南如松,跟赵冠栋打了声招呼,就起身跟着出去了。
一直出了市局的岗亭,贺溪才开口跟他讲话。
“我们两个不就是睡了一阵子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还不好意思?”
“你都没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顿了顿,南如松又道:“但赵冠栋的话,还是让他误会比较好。”
“什么意思?”
“他认识我。”
贺溪有点莫名其妙。
认识你怎么了,局里认识你的人多了去,就赵冠栋特别?
“他是宋临安插进来的人,如果你不想因为他而被宋家盯上,进而又被宋岫盯上的话,就最好离他远一点。”
贺溪猛地停下脚步,错愕地抬头看他。
南如松走了两步,没见贺溪跟上,又回望过去,只见她愣在原地,像只受惊的兔子,色不免柔和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贺溪半天没回应。
嘴僵住了,心也僵住了,连脑子也一起跟着僵住了。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收回肢体的控制能力,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抓上了南如松的胳膊,抓得他袖子上全是夸张的褶皱,一看就知道用了很大力气。
像是突然回过来,贺溪猛地抖了一下,松开手连忙退了两步。
无意识的状态下的哨兵基本不会收力,这一把抓下去,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也该抓红了,而南如松竟然也没吭一声。
贺溪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不安地开口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还好。”南如松转了转手腕,捏了几下被她抓过的地方,又说:“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查了你档案吗?为什么反应还这么大?”
贺溪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知道你查了档案。
但我没想到你能查到这个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