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的晚上,街上到处挂着漂亮的花灯,有不少人再猜字谜,蜜儿挤进去,看到其中一盏花灯上的诗句写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最后蜜儿让厉润瑜把这盏花灯买了。
回去路上,蜜儿问道:“相公,你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么?”
厉润瑜嘴唇微动,临了却道:“自己猜猜。”
只有自己琢磨出个中滋味,意会了,参透了,才晓得其中的绵绵情意,柔情思念。
蜜儿却巴着他臂膀哀求,“相公~”
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厉润瑜心一软,将人勾到怀里来,“囡囡莫哭,相公亲亲你。”
二人腻歪得不行,若是人多之处必定惹来异样目光,但厉润瑜专挑人少僻静的地儿,在林木浓阴底下将娇妻好好疼了一番,眼看着胯间的肉棒又要硬挺起来,蜜儿的嘴已红嘟嘟的有些微肿,底下春水泥泞却也怜惜着她,最后还是在她手里交代了。
等二人衣冠整整地从隐蔽的巷子口走出来,街头仍旧热闹如初,蜜儿把花灯拎在眼前转来转去,被灯壁上灿烂多姿的画面吸引,唇角荡出一抹盈盈的笑弧。
一路走来更是含情脉脉,眉眼传情,生怕行人不晓得他俩的关系,厉润瑜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走来时投射在蜜儿身上的视线渐多,心中自是不大情愿,压下心中柔情,只在袖间轻揉她的小手。
蜜儿粉面朱唇,身段风流,尤其一双星眸含波凝视厉润瑜,仍难掩姑娘家的喜欢,掩着帕子羞答答地瞧她。
甚至有大胆的男人侧目注视,或不屑,或好,厉润瑜无可奈何,趁无人时轻拧她鼻尖,低声道:“瞧你勾走了多少人的魂儿。”
蜜儿含笑问道:“其中可有相公?”
厉润瑜亦笑,“不然呢?”
蜜儿扬唇一笑,娇容粉腮,姿容绝艳,似不染人间烟火。
厉润瑜眼底一暗,眼看炽热爱意席卷而来,又见面前少年郎装扮的小娘子似发现什么新事,笑嘻嘻地拉他挤进人群观赏。
原来街头正有江湖老师傅表演绝活,不是胸口碎大石,不是飞檐走壁,跟一般江湖杂耍不一样,施展的是一段高超的口技。
起先模拟小儿啼哭,嘎嘎尖锐,惹周围看客哄笑不已,渐渐声调转为低沉,雄浑,似有千军万马滚滚本来。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战场厮杀似乎就在眼前,一时四下寂静无声,直等老师傅表演完许久才渐有掌声惊呼,随后是如雷般的喝彩。
这番绝技喝得满堂彩,也赚得盆满钵满,热闹散去后,老师傅停顿休息,却见眼前站着两位衣着挺括,面容俊美的兄弟俩。
“师傅好绝活!”年轻娇美的少年郎抚掌先笑。
年长的男子则在老师傅眼前放了一锭银子,微笑道:“师傅可是本城人?”
老师傅挑眉道:“有何事?”
“师傅既有此绝活,设摊在街头表演讨赏岂不浪费。”迎着老师傅的目光,厉润瑜微微一笑,只道,“日后若有所求,难免叨扰师傅住处,若有冒昧还请见谅。”
等从老师傅面前走开,蜜儿问道:“相公,刚才你那番话何意?”
厉润瑜却揉揉她的头顶,“现在还不能说。”
他不能说,便是当真不能说。蜜儿不再多问,不经意路过一家门庭若市的馆子,牌匾上写着“龙阳馆”。
蜜儿不解其意,却被馆内热闹喧哗的场面所吸引,步子也不由往里转去。
“路在这边。”厉润瑜却一把将她扯到身边,蜜儿又再瞧瞧龙阳馆,小声央着他,“相公,咱们进去玩玩吧。”
此处毕竟不是正经人家进去的地儿,厉润瑜虽看着斯文风流,骨子里仍保持着大家子弟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