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让身旁的男人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尖细的针管,按着她身子,刺进了她的手臂。
随后收起药箱,离去。
冯孟川睡了半天就醒来,揉揉眼睛起身,看到她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头发披散,脸色苍白,喊了她一声,不应,就起身去抱她。
“别,别碰我!”她尖叫起来。
冯孟川捂住她的嘴巴,“是我,是你的小川。”一面搭着她的后背缓缓摩挲,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空洞的眼才对上他的,“冯孟川?”
他点头,眼里尽是柔情。
她却一下子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右肩,啊呜一声破涕哭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为何不回我消息,是不是不爱我了?”
说着又用力打他,却一句话不说了。
她恨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抛下她?
当初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他,爱上了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
她变成这样,他是要偿还的!
冯孟川知道她还沉浸在昨晚的情绪里,忍着痛把这半年的经历缓缓告诉了,最后又说道:“委屈你了。”
她低头,摇了摇头,哽咽不止。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话?
你知不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离开c市的前一晚,她的毒瘾发作了,浑身抽搐,冯孟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通红,一拳砸墙,“他,他竟然这样对你!”
他出门要去找永俊,怕她一个人在家里,于是把她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东西怕她难受起来咬舌自尽。昨晚这一切,就要出门了。开门,永俊就在外头,身边的打手立马把冯孟川拖出去,像打落水狗一样毒打他。
她被绑在椅子上,癫狂之际,看着他被毒打,心如刀割,难受得快死了。
永俊居高临下地望着宛若一个疯妇人的她,指了指不远处躺在地上被打晕了的冯孟川,“最后一次计划,选他?还是我?”
最终,她选择了他,因为他手里有钱,有她的解药。
永俊不仅亲自喂给她了白粉,还喂了一些发春的东西,然后把她扔在了死人一样的冯孟川身上,临走前,只扔下一句话,“半个小时后,警察会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永俊毫不留情离去,而她为了活命,努力让满身是血的冯孟川硬起来,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精液。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破门而入,就见到屋内不堪的一幕。
最后,冯孟川以最不堪的罪名锒铛入狱。在狱中,犯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强奸犯,她无法想象他在里面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被毒打、鸡奸,按照永俊的手腕,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这事过后,她很快嫁给了永俊。但婚后,他生意不好,压力过大,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止如此,还在外面嫖娼,染上了梅毒,回家来按着她像狗交一样插进她的身体,也把病带到了她身上。不是没想过离开她,像她这样的婊子,还能找到谁?她还有毒瘾,需要钱,只能被永俊紧紧地捏着。
可是,自从那个女孩找上门来,一切都变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才知道事实并非她想得那样。
原先,她以为永俊是因为仇恨才让冯孟川背上强奸的罪名,就算他出狱了,只要有案底在,就没有脸面活下去。
但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非永俊,而是顾承实。
而他做这一切的理由,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是冯孟川的妹妹,兄妹俩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感情比一般的兄妹还要深,他就为了这个陷入深深的嫉妒,利用永俊,利用她,绞尽脑汁搞臭冯孟川的名声。
而为了剪断那女孩的翅膀,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她不敢想象。
……
一股深深的惶恐涌上心头,女人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到冯蜜身边,把顾承实的恶毒揭露得干干净净。她按照地址,找到了冯蜜的公司地点,刚在车库把车停好,一道黑影竟是窜上来,咧嘴对她笑。
女人惶恐,“永,永俊,你在这里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啊。”永俊红着脸,一步步靠近。
女人下意识转身就逃,却被永俊一只手就抓回来,扬手几个巴掌,女人被打得双颊红肿,失声痛哭。怕她招惹来不必要的人,永俊直接打晕了她,放到后备箱,又醉醺醺地坐上驾驶座,启车开了出去。
路上,发生车祸,死了两条人命。
当晚这则事故就上了新闻,丈夫死在驾驶座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头破血流,妻子烧焦的尸骸却在后备箱里,实在蹊跷。
冯蜜回家跟顾承实说了这事,还告诫他,“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话你不许不听,我可不想当寡妇。”
顾承实抱着她问,“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
“答应当顾太太。”
“唔,你今天做了什么,怎么真香呀?”说着从他怀里起身,要去厨房看看。
顾承实先一步勒紧她腰间,箍着她不松手,“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
冯蜜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急,我不是说不答应你,只是我想跟我哥出来再结婚,我想让他看看我穿婚纱是什么样子的。”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小时候玩过家家,我就拉着我哥的手不放,我当新娘,就应是让他当新郎,现在想想好丢脸。”
她吐吐舌,脸都红了。
顾承实用力抱着她,“现在你想都别想。”
冯蜜拍他的手,无奈道:“那是我哥,你想什么呢?你都多大了,还计较这些,幼不幼稚?”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力道轻轻的,也不舍得下重手。
顾承实却是紧紧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喃喃道:“你哥也不行,反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却在冯蜜听来,幼稚得很,也没往心里听进去,摸了摸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趁他不注意甩开他的手,一溜儿跑去了厨房。
顾承实没有跟上去,坐在沙发沉思。
晕黄的灯光照到他的脸上,眼眸间的光彩忽明忽暗。
幼稚么?
他脸上浮出一抹微微的冷笑。
他不觉得这样。
不管是谁分去她的注意力,他都不允许。他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不顺眼的人和事,要么往死里打压,要么把指头上的细刺儿,一口气拔干净,要不然痛的还是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