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恐懼了,卻偏生從腳底生出一種火熱難耐的興奮來……他想!想要這個男人!
他想要這個美麗的強悍的男人,想要在他強悍的力量下哭叫求饒,想要親吻他刀鋒一般淩厲的美眸,想要親口嘗一嘗他柔軟美麗的紅唇,想要被他淩虐到發瘋────
“華雍!”
清澈的聲音打斷雅克的冥想,他身體一震,看向從壁爐旁邊走過來的寧太太。
她在冷天裡凍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已經變得粉嫩,連圍巾都卸了下來,走路很輕盈。
羅曼莎伯爵小姐也在同時低哼了一聲,冷冷看了看寧太太的瘦弱身板。
寧華雍點點身側的椅子,挽香也沒有猶豫,走過來就窩在了他身側一直空虛的椅子上,伸手去夠寧華雍的香檳。
“這酒濃度高,不許嘴饞。”
寧華雍唇角緩緩露出一絲淺淡的縱容笑意,卻擋開了挽香的手,不許她碰觸酒杯。
呃……挽香怒瞪他一眼,轉眼看到寧華雍手邊的熱茶,泱泱的又伸手去要拿來喝。
“不行。”
白嫩魔爪被他第二次擋開,挽香氣結的瞪著丈夫,酒不給喝也就算了,茶也不行麽!
寧華雍的手指靜靜搭在茶杯杯沿,垂眸低聲輕笑,“還太燙,涼點再給你。”
原來,他的茶,是為他太太要的。
原來,他一直將指頭抵著茶杯,是在為她試溫度,等她來喝。
原來,他寵愛一個人的方式,如此溫柔。
雅克看著他的動作,聽著他的話,只覺得,瞬間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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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牌要這樣連。”
挽香被寧華雍按坐在椅子上,他溫熱的呼吸蕩在耳畔,頓時心不寧,怎麽都集中不了。
牌局重新打開,寧華雍卻不再下場,而是彎著身子在一桌子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指點挽香打牌。
明明寧太太技巧差到不行,只會輸,他卻一點也不在意。單手環在她的椅背上,漂亮的指頭不時替她整理好牌,有時候他會突然捏起一張牌來替她扔出去,大部分的時間卻只是帶著微笑旁觀,仿佛她輸了牌對他而言是多麽開心的事情一樣。
雅克冷冷的抿著唇旁觀,重重的將紙牌甩出去,火氣稍稍大了一些,搞得挽香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羅曼莎伯爵小姐到底涵養很好,嬌笑著直接無視了寧太太,手肘支著胸部懶懶靠在寧華雍的身側。
她的豐乳距離他的手臂很近,卻沒有碰到他,在他能夠忍耐的距離範圍之內。
羅曼莎很聰明沒有繼續靠近,這種男人對人有很強的疏離感,她可不想還沒有虜獲他,就被當場翻臉。
“寧,你還沒有去過我的莎倫堡吧?”她嬌笑,一甩卷髮都是無懈可擊的性感風情,“隨時歡迎喲!不如今年耶誕節怎麽樣?我為你專門舉辦個歡迎派對!”
雅克冷冷看了看這個著名的豪門蕩女,差點要把手裡的紙牌塞進她的嘴裡。這女人能不能不要走到哪裡都炫耀她無與倫比的肉感?簡直肥膩的讓人想吐!
寧華雍不接話,只是稍微直了直身體,紅唇湊在挽香耳畔調笑,“親愛的,我去一趟輿洗室,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有輸掉我的車。”
說罷輕笑著抓抓她蓬鬆的頭頂。
一桌子人哄笑,寧太太水波豔豔的眼睛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聚精會的理牌。
雅克心不寧,半點打牌的心情都沒有。尤其他又是和寧太太挽香一組,這簡直就是在跟自己情敵合作,難受死個人。
玩了一半不想玩,他摔下牌就走。
雅克貝松的脾氣在圈子裡是有名的喜怒無常,高興到一半就不高興了,又因為長得漂亮被一干人慣得要死,因此誰也沒拿他的小脾氣當回事。
只不過看到雅克走向輿洗室方向的時候,就有懂行的男人曖昧的笑了一笑。
雅克是社交圈著名的花蝴蝶,這番看來,他不把寧勾上床是不會甘休的。
但,沒有人打算警告寧太太。這種事情畢竟和男性隱私有關,無論怎樣拿出來在別人太太跟前嚼舌根都是件完全沒有臉皮的事情。
雅克追著寧華雍的身影,一路上發覺這男人的桃花真是豔到不行,一直到他關上輿洗室的門才宣告斷絕。
想起來一年前他們就是在輿洗室初遇,雅克心有點跳,微微濕潤的手掌推開厚實的木門,就看到寧華雍雙手撐在大理石臺上,剛剛關上水龍頭。
他的髮絲有一點濕潤,水光迷離,頭髮全部偏在身側,露出潔白修長的頸子,在對面的鏡子裡倒映出異常奢華的美貌。
“嗨,寧!”雅克故作輕鬆的打招呼,走近了他。
走得越近,心頭的感覺就越發尖銳,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雅克幾乎用盡自己的所有自製,才沒有沖上去纏在他腰上。
寧華雍漆黑的眸子在長睫下彎彎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妖嬈的紅唇微微翹起一個菲薄的弧度。
修長的雙手清涼濕潤,摸上水龍頭,重新放了一池清水。
這一次寧華雍沒有閃身走開,而是靠在大理石台邊微笑,等待雅克走近。
雅克過來將雙手泡在他剛剛放好水的漱洗池裡,幾乎能夠感覺到身邊男人清涼的體溫和幽昧的香息,寧華雍的眼看得他有些興奮顫抖,虛軟的幾乎無法站立。
“你在想什麽?”
清水滌蕩的時候,身邊妖美優雅的男嗓突然開口,驚震了雅克陶醉的心。
雅克轉過頭去,發現寧華雍竟然靠的非常之近,他一手撐著石台,一邊垂眸和自己的目光碰觸。
如此近距離的觀賞著,雅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寧簡直豔麗的讓人難以置信,每一寸肌骨都精雕細琢,唇畔笑意淺若春水,誘人心智。
“我、我在想,”雅克藍眸微微流轉,舌尖舔了舔優美的唇線,“我在想,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成為寧先生的好朋友,進一步瞭解瞭解?”
他饑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胯下幾乎已經開始隱隱騷動。
雅克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像是一條貪婪的蛇,但他從對面男人黑眸的倒影裡看到了濃濃的嘲謔。
“抱歉,沒有。”
寧華雍抱著手臂斜靠在池邊冷笑,長長的睫毛下如同碎玉一般的光彩陰淡而冷漠。
“為什麽?”雅克皺眉,“我是貝松家族的人,你若是和我交友,在接手油田的問題上我會讓你順利的多。”
“沒有必要。”
他冷笑,徹底拒絕他。
雅克畢竟是個男人,不來女人欲迎還拒的那一套,直起身就死死抓住寧華雍的手臂!
寧華雍眼帶笑意,垂下長睫看著他的手,似乎有點讚賞他如此勇敢的找死行為。
“為什麽不能?”雅克貝揚眉問,“我只是要交個朋友而已!”
“我說了,沒有必要。”寧華雍反扯住雅克的手臂,將他的手腕折了下來,陣陣鑽骨的疼,“第一,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我感興趣的東西你不會感興趣;第二,你的錢和你的腦袋還不足以做我的對手;第三,我沒空陪你喝茶聊天或者消磨時間,那是陪我太太做的事;第四,我太太會吃醋。所以沒必要。”
老天!他的手腕要被他折斷了!
雅克疼的腦袋冒汗,身體卻生出一種疼痛的興奮感來,“怎麽會……我們……我們都是男人……所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我都會一樣喜歡……”
“挽香。”
寧華雍突然開口。
“啊?”
“我感興趣的事情就是挽香,我的太太。”寧華雍的笑聲壓得極其低,湊近了臉龐快要貼住雅克,黑眸裡是冰冷陰滾的威脅的笑,“你是想說,你也對她一樣感興趣?”
他笑意很輕,雅克卻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無限接近死亡。
“我……”話未出口,巨大的冰冷的水流湧入口鼻,直直刺入心肺!
寧華雍將他的頭壓進了蓄滿水的漱洗池,他垂著纖長濃睫,一手撐在檯子上,一手緊緊扣著雅克的後腦,悠閒帶笑,任他雙手如同瀕死的螃蟹一樣在池畔抓撓。
“嗚嗚……”雅克求饒的揮舞雙手,後腦一輕,被寧華雍抓出水面。空氣襲入快要爆裂的肺部,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你……”他通紅著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冰冷的水從幾乎麻痹的臉上與濕透的發間滑落,滴進開敞的領口,讓他渾身直打顫。
“怎麽樣?社交界的‘納西瑟斯’,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淩虐你?”寧華雍的手指抓著他後腦的亞麻色髮絲,強悍的力道幾乎扯掉他的頭皮,他笑吟吟的妖美語調仿佛清人呢喃一般,“我現在就淩虐給你看,滿意麽?”
說罷手指力道是和他語調完全相反的暴烈,重新將雅克狠狠按進水裡!
他、他怎麽會知道他曾經和伯爵在床上說過的話!
雅克驚慌的試圖扳開腦後的壓力,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完全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幾乎快要爆開的心臟大力跳動著,老天,他的肺要炸了!
“不僅如此,社交圈裡面關於我太太名聲不好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在作祟?”
優美男嗓透過冷冷水面傳下來,冰冷水倒灌入嘴裡,被雅克吸進缺氧的肺中,刀剜一樣的痛,像被火燒一樣的痛,該死的痛!
那手指看起來修長玉白,卻竟然有這麽大的力量!
“你、你怎麽知道……”
被重新提出水面的時候,雅克一臉濕漉漉的狼狽,近乎於絕望的問。他拼命撐著檯子咻咻的喘氣,不願意再體會一次瀕死的恐怖感覺。
“你顯然沒有搞清楚戰後有多少間諜還在領我的薪水。”寧華雍冷淡的撇著唇。
“是、是我,又怎麽樣?你要怎麽對付我?”雅克咬牙斜著頭怒瞪他,“我承認我對你有……某種欲望,你打算就為了這件事情和我過不去?和貝松家過不去?”
“我對你精層面的欲望不感興趣。”寧華雍懶洋洋的抓著他的頭髮,“回法國以後你給我親自出面,將所有關於我太太的下流傳聞全部澄清,聽懂了沒有?”
他在命令他。
雅克意識混沌……寧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玉白手指低低的壓著他的頭顱,他的下巴就浸在洗手池的清水中,再差一點就要埋沒他的鼻尖。
當然,寧不可能真的在這裡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想讓他感覺恐懼,讓他品嘗恐懼的滋味。
這是威脅,但是,該死的,他的威脅的確有效!
他真的害怕!
“否則呢?”雅克的嘴巴在水下艱難蠕動,冒出模糊的聲音,“你又要用你的貨幣攻勢對付貝松家族?”
“少把自己太當人物,貝松家和你是兩回事,我對貝松公爵夫人相當敬重,”寧華雍冷淡的輕啟笑唇,“對付你還用不著生意場的手段,用暴力就夠了。”
說罷喀拉一聲,雅克只覺得胸口傳來一聲脆弱的骨頭快要彎折斷裂的聲響,連痛楚似乎都沒來得及察覺,整個人就鬆軟的趴在了大理石臺上。
“你────”他的胃部差點整個翻攪出喉嚨,右胸下的部位淤青一片。
這男人下手簡直漂亮的令人髮指!他都快要痛暈過去了,卻一點血也不見,一點表傷找不著……雅克捂著胸口低低咳嗽。
寧華雍松了手,從旁邊的銀色託盤裡取了白色手巾擦乾淨指頭。
“下個月我的秘書會彙報法國高層社交圈的消息,希望結果對你有利,雅克貝松。”他冷笑,將手巾摔在雅克面前的地上,“好好整理整理,這幅樣子也算個男人?”
坐在地板上的亞麻色頭髮美少年一手撫著胸口,恨恨的看著他垂下的奢華冷豔面容。寧華雍卻不願多留,旋身離開,末了長指一勾,依然替他關好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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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客廳,挽香的牌局已經一塌糊塗。
“我想,我真的輸掉你的車了。”才走回桌邊,寧華雍就聽到老婆無地自容的聲音,“所以,今晚我們恐怕要走路回家。”
挽香簡直無顏江東父老,丈夫才離開十分鍾,她就輸成這樣!
她扭頭看看窗外的大雪,又愧疚的看著微笑的寧華雍,他很爽快的掏出車鑰匙扔給贏牌的男人。
“寧,雪這麽大,不如你們留一晚吧!”
貝松公爵夫人連忙挽留。
“不必了,夫人。”寧華雍淡淡笑著,接過夫人的手湊到唇邊輕觸了一下,“謝謝您的好意。”
這個年輕人口吻裡的堅定讓公爵夫人有些遺憾,倒是羅曼莎擠出一絲微笑將嬌媚的身體靠過來,不依不饒的嬌嗔,“寧,這麽大的雪,不如留下寧太太來陪我們聊聊天?”
清冷美眸涼涼越過她嬌笑的笑面,讓羅曼莎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是不敢對寧太太怎麽樣……但留她一晚,在言語上挑撥挑撥還是做得到的,不過,寧這麽看著她是什麽意思?
“抱歉。”寧華雍語調清淡得更禮貌,長指摸著懷裡小人兒的發頂,無意的挑了挑唇線,“貴重物品,我習慣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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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很大,但路上的積雪並不厚。剛剛輸了車的寧太太非常乖巧的任丈夫拉著手,兩個人一步一頓的在大雪裡面走。
“冷麽?”他輕聲問,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仔細再裹上一層給她。
被包的像個毛團的挽香苦笑著任他不放心將帶著體溫的熱乎圍巾給圍上來。
他的另一隻手還拎了一個很精緻的紙盒子,隱隱散發著糕點的香氣。挽香在聚會上基本沒吃什麽東西,這會兒抓心撓肝的就想去扒拉。
“胡鬧!”他嗤笑著,冰涼指尖敲敲她光潔的額頭,“東西都涼了,等回家烤熱了再吃!”
嗯。
他的語調那麽寵溺,挽香聽了心裡癢癢的就想要撒嬌。
挽香眼珠子一轉寧華雍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將長大衣的一角掀開,把她的身體裹進大衣裡,溫熱的堅硬的身體穩穩貼著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暖。
畢竟臨近耶誕節,有人在遠處放起了焰火,巨大耀眼的繽紛如同沖天的火光花朵,在沈黑的夜色中散落道道流光,將兩人身影都染成五光十色。
“哇!華雍快看!”
挽香興奮的指著滿天雪色下的火焰景。
“嗯。”他彎起美眸,溫暖的手指摩挲著身側小人兒冰涼的臉頰,“想不到,冬雪裡放起煙火會這麽美。”
“咦?”挽香抓著他的大衣一側,毛茸茸的腦袋就抬起了來,“華雍,你以前沒有看過雪景和焰火麽?”
“以前沒有心情。”寧華雍淡淡的,將身側的身體緊了緊,語調裡面的清淡讓挽香有一絲抽痛。
“華雍……”她有點難過的拽拽他的衣服,“你說的以前,是指我失蹤的那段時間嗎?”
她知道,自己曾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整整五年,而他也找了她整整五年。
……這麽長的日子裡,華雍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在度過?
他在美國看到滿地的冬雪和聖誕樹的時候,在想什麽呢?
“對。”他承認。
“你啊,曾經答應過我很快回家,結果我等了整整一天,卻等來了你失蹤的消息。”寧華雍搖頭低語,白色煙霧在冷氣中飄散,“別說看景色,那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冬天。”
“為什麽啊?”
“因為冬天太冷,我又不知道你在哪裡。”他低歎,“你失蹤的時候是秋天,衣裳單薄……一下雪,我就忍不住總是想,你衣服穿夠了沒有?有沒有被凍壞?以你的性子,被抓住是一定會想辦法逃的,你走的時候身上沒帶多少錢,怎麽夠用呢?”
五年循環往復的蒼茫大雪,每當寒冷來臨,焦灼和擔憂就要將他逼瘋。
“華雍……”
挽香緊緊回握著他的手,心酸的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我好害怕,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你……”你不是要折磨死自己麽?
“不會回不來。”他的手指密密纏上她,垂眸淡淡的微笑著,“我一直在找,在等。我明白你會回來,所以我等。”
“那……那如果我沒能回來呢?你就這麽自己獨身過下去麽?”
他聽了指頭一緊,“對。”
清冽男嗓不帶絲毫猶豫,“寧願沒有,也絕不將就。”
她鼻頭發酸,不禁靠上他的身側,恨不能使勁將這個男人緊緊擁抱進懷裡。
細細柔柔的聲音在雪天裡回蕩,“華雍,沒事了,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華雍。
回到你的身邊,再也不會如期不歸。
“嗯。”
他淡淡應者,彎起妖美的眸子,抬起長睫看著天際緩緩滑過的華麗焰火流光。
“華雍,雪景真的很美,我們不趕路,慢慢一邊走一邊欣賞好不好?”
她故意放慢了步調,雪氣清潤,抱著他的手臂,意在要彌補他錯失了多年的美麗景致。
“好。”
手臂被她緊緊抱著,沈穩而踏實。
……
“華雍,你看!有人堆了雪人!它的鼻子是用松塔做的,這家人一定沒有胡蘿蔔!”
“呵……嗯。”
“還有還有!這棵松樹型很好,我們明天就砍回去做聖誕樹好不好?”
“好。”
“冬天漿果凍得正好,適合現做現吃。我和隔壁約瑟太太說好了,我教她打太極拳,她將自家的祖傳果醬秘方換給我。”聲音得意洋洋的,“是不是很划算?”
“非常划算。”他肯定點頭,她那套拳打的破破爛爛不成體統,可見約瑟太太沒被她少忽悠。
“你看!咱們的小鎮子紅紅的房頂都被雪蓋住了,華雍,你說聖誕老人會不會眼花?”
“沒關係,如果他眼花了,我會負責爬煙囪送你禮物。”
“討厭!”挽香嬉鬧著頂他一下,“華雍,山腳下的湖凍住了,我們可以去滑冰。”
“嗯。”
“對了,瑪蒙家的幾個小鬼頭這幾天一直在打咱們院子裡松鼠的主意。你要記得提醒我給它們洞裡多放點食物,免得它們因為大雪天出去覓食而壯烈犧牲。”
“……好。”
這樣的對話真實又溫暖,雪天似乎變得澄澈萬分。
“華雍,”挽香柔嫩的臉頰輕輕蹭上他的胸前,那樣溫柔那樣疼惜,“華雍,冬天很美對吧?”
“對,很美。”
他展臂,將她的身體緊緊攬在胸前,明白她亟欲彌補的心態,好笑而耐心的應答著。
雪景的確很美,但那時因為有她在身邊,才能看到眼睛裡。
不求別的,只希望以後的春秋冬夏,都能一起渡過。
挽香。
因為是和你,所以才有一起賞風景的心情。
作家的話:
這一章是被我刪掉的廢稿,不過閑著也是閑著不是?貼上來占占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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