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突然沒了興致,掉了話題,她也只是躺著,良久才問,「紀老讓你做什麼了?」
磊一時捉摸不清她的意思,並沒接著開口。
在莫耶家不論男女,只認有能力的人。寧與陽如此,初芙如此,藍自然也是,到十四歲前的學習無一落下,之後的成長皆看個人做法,只是她因哥哥們的緣故不用事必躬親,而替她找來的這批人雖看起來是她的男人,但個個身懷本事,能不能辦事,全看入不入得了藍的眼,願不願意讓他們為她辦事。
藍負責在莫耶家的事業雖不重要,但藝術氣息重的法國,毒辣的眼光未嘗不是一種優越的天賦,她自小碰過的東西皆不是凡品,經過細心調教加上她天生獨到的眼光,每年富豪間的拍賣會,莫耶家的收藏總是最讓人津津樂道,喊出的價格也一次比一次驚人。
只是這些她全不在乎,只把得來的錢全數捐出,然後又開始四處收集稀古怪的東西,不知不覺間有人流傳,被莫耶家小姐看上的東西,號稱全球獨一無二,她能找到的東西,你肯定找不到。
話說回來,能著手處理藍身邊事務的也只有非一人而已。紀老幾次來請示過,全被藍無精打采的駁回,非雖然繁忙,但藍永遠被他擺在第一位,隨時都能見到兩人如影隨形,也因此紀老口中忙碌的非,在藍看來一點也不忙。
「你能負責好拍賣會嗎?」她淡淡的問,見磊眼中閃爍流光,她知道,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她不討厭有野心的人,相反的,跟這種人做起事來才方便。
「不會辜負小姐所託。」
「嗯,那負責拍賣會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了,三個月後全權移交。」
「是。」
見磊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有點不耐的問:「你不走嗎?」
他面上終於有一絲赧色,「服侍小姐也是我該做的。」
「你要怎麼服侍我?」她裝作有興趣的樣子。
磊暗暗打量半臥在椅的藍,初一進門的驚艷早已被他收進心底,待得越久對於印象中的她越發感到困惑。
這就是當家們捧在手心上的嫡小姐?
外傳的那些聲色緋聞,看來與眼前這嬌滴滴的美人毫無任何關聯,純真的態反而更像未經人事的雛兒。
只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裡的女人哪個婚前不是有三四個男人,就算結婚了,偶爾跟情人廝混也是正常的。
男人行,女人為何不行?順從生理的慾望比起理智,更讓人感受到快樂。
快樂對於他們而言,是享受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他上前俯低身子,大膽的將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到自己胸膛上,與這樣難得一見的美人在一起,他並不顯得竊喜貪歡,相反的,他是自願來到莫耶家的,只憑少年時期遠遠瞧過大當家懷裡的小女孩一眼。
就那一眼,他就執著成了魔,日日夜夜想著,如果再見到她,那小女孩也還是像他當初第一眼的驚艷般,潔白如湖中的荷花般,只能遠觀欣賞而不是將之折下。
只是這朵萬中選一的荷花,不僅被折下了,還被放入深宅內,再也無法綻放。
那時聽聞才了解,自己念念不忘的小女孩是誰。
能夠讓花瓣舒展的,只有大當家的手,要之生,能之死。
而現在,這朵小荷花正一臉沉靜的望著他,小手撫著他的心跳,越漸不穩的速度,他想,她是不是能感覺到,自己已成了他心中的魔,捏著他的心?
「你想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