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陽終於放過全身癱軟的藍時,已經是中午了,滿床被都是兩人身上的液體,互相依偎著動也不想動,交纏著彼此的呼吸說著一兩句小情話。
熟悉的冰冷氣息靠近,兩人不由得都是一抖,藍兒落入一個又暖又冷的懷抱裡,隨著男人一落坐,她才開始心慌起來,一夜未歸的後果可能會很慘,但有多可怕,沒人知道。
寧挖著小穴裡面未乾的精液,抹了一把在白嫩的大腿上,由下往上仔細的打量著每一吋被肆虐過的肌膚,粉紅的吻痕,青紫的印記,即使是藍兒這樣近的距離,也只能看到寧的眼中毫無情緒,一如往常的墨黑深沉,滿室春色轉成了十二寒冬,竟沒有人說一句話。
藍抓著寧身上手工考究的西裝,才讓他抬眼看向她,滿臉被徹底疼愛的嫣紅面色,迷濛的雙眼無辜瞧著他…究竟是誰先開始錯過,情況失速地比預期提早許多,他明明…以為可以等到她完全成熟的那一天,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冷然一笑,無妨,這些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將懷中的寶貝罩上墨色大衣,眼睛從來沒看過床上的男人一眼,大步跨出,徒留一室清冷。
陽撐著額頭,抓耙著一頭亂髮,不知道寧到底了解多少情況,但他想,「妖精,妳保重。」
反正他是完了。
藍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想求饒,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她從來都沒認過錯,也不知該怎麼認錯,寬大的後座被擋板隔絕,兩人都彼此沉默,氣氛詭異到前面的人不安地交換眼。
即使看不到後面也能感受到大少爺的強大氣場,他們從來都沒種看一直窩在大少爺懷裡的小公主,那是瞧不得的,即使方才出來少爺的眼足以將任何人粉身碎骨,他們還是不敢看…小公主被整治的多慘。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少爺踢到了鐵板,徹底被小公主抓住了發球權,不僅陽被流放了,寧也流放了自己。
小公主說的話,大少爺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
往日的每個夜裡都渴求她溫暖的肌膚,堅硬火熱的欲望得不到紓解,他允許讓其他女人含吸著,卻從來沒射在她們任何一處,靠著增加的工作量折磨自己強大的精力,強勢攻占每一個他所能涉及到的領域,要不到,就搶。
每一天在思念與欲望中渡過,他卻沒有一次夢過他的小公主,只能在醒著的時候讓自己想她。
到後來,他模模糊糊的想,他可能沒有很想她,只是從小到大的執念,禁錮了他的靈魂在她身邊徘徊不去,一念萬年,在擁抱她的那一天,藍兒第一次叫他一聲哥哥,寧就放棄了掙扎,是她又怎麼樣,只要她的心屬於他,他就能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來。
他吃醋什麼,生氣什麼,哪裡有他的寶貝高興重要。
他的心早就在藍兒手裡任她揉搓捏扁了,哪裡還有心,還有誰需要他用心。
我的小公主,我還在這裡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