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妳別說這種話,妳一定會好起來的。」承若海說,「伯母妳也不要太擔心,醫生說會有康復的機會的。」
「她始終是我女兒,會擔心也是正常。」母親說:「她喜歡的事,我也不阻止她,只是,我想她健健康康--」她說:「我不想看到她在這樣的地方,出入要坐輪椅,我想她像以前那麼樣健步如飛,我只是有一點難以接受--」母親的眼淚慢慢的淌落,趺在她帶來給鄭梓瑤的清水中。
「妳不要哭。」鄭梓瑤說:「一定可以像以前那麼樣的,媽。我接受治療就可以了吧,我以後都不會再任性了。不跳舞就不跳舞啊,不演劇就不演劇,重要的是,我仍可以活著,我的人生就有無限的可能性了啊!」
「我知道,妳是很堅強的人。」母親哽咽著說。「不論發生什麼事,我是應該支持妳的。如今,妳親愛的人都在身邊,其實妳的幸福總是在妳的身邊了。」
--妳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裡嗎?
--我的幸福大概在我身邊吧。
「我知道的,媽。」鄭梓瑤說。「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幸福總是包圍著我,就算是有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都只是突顯我的幸福而已。」
母親抹乾了眼淚說:「妳找到喜歡的人,母親也相信他了。」母親轉而對承若海說:「即使她腳受傷,不可再走路,你也留在她身邊,我就知道我的女兒沒有看錯人了。」
「謝謝妳。」承若海說:「醫療費用方面,妳不用擔心,我可以負擔一部分的費用。」母親說:「謝謝你的心意,但是我相信我們可以負擔到的。」
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再次打開了。
鄭梓瑤一看見來者,驚喜得掩住了嘴巴。
「爸!」
鄭梓瑤父親走進來,默默地帶上門。
父親是珠寶商人,他穿著西裝,挽著公事包,急步的走進來,消息是母親告訴他的,一收到消息,就立即趕回來,與他們見面。
工作關係,父親與她們母女什少聯絡,父親走到病床旁邊,看了看她,只是問了一句:「怎麼弄成這樣?」鄭梓瑤說:「我表演跳舞後,弄傷了腿,醫生說,我的左腿因為舊患復發,加上新傷,恐怕不可以走路了。」
父親儼然。
「不過你放心,可能有一天可以再走路的。」她再補充說。
「現在也不能做什麼的,我不會責怪妳,只是下次不要再做令我擔心的事了,女兒。」父親又再問:「這位先生是誰?」鄭梓瑤說:「爸,這位是承若海,是我的男友。」
承若海對他說:「你好,我是令千金的同事。」
父親應了一聲,又冷冷的說:「沒事的話,我走了。妳知道我還要去預備開會的事情,很忙。」
他卻一邊看著鄭梓瑤,久久才不捨的離去。
這時一位護士進來說:「探病時間完結了,請你們離開。」
「好的。」承若海說:「梓瑤,我明天再來看妳,我會帶妳喜歡的雜誌來。」
母親說:「我也會來探望妳。」
門再次關上,鄭梓瑤躲在床的一角,隱約地啜泣。
第二天,母親果然趕來了。
「腳還痛嗎?」母親說:「我可以幫妳揉揉。」
「沒事,我的腳不痛了。」鄭梓瑤說:「不用太擔心我啊。」
「真的嗎?」母親問。
「嗯。」她說,堆起了笑臉。
舞台劇那邊也許要辭演了,也許上班那邊,也要辭職了。
這個時候仍想著這一些嗎?
「那很好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吧。」母親說:「之後,再做物理治療,終有一天就可以康復了吧?」
「也許吧?」鄭梓瑤說:「總之妳不要擔心了嘛。看見媽妳擔心我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母親看她情況好轉,鄭梓瑤和母親聊了一會天,她說:「我要去上班了。」語畢就離開了。
母親離去不久,承若海就來到了,鄭梓瑤說:「我看我的腳的情況,也許暫時不能再工作,我打算辭職了。」
「我接受妳的辭職。」他說,「但是我不會請新的秘書。」
「為什麼?」她問。
「我會等妳康復,讓妳回來,和我一起工作。」他說。
「你說得太理想了。」她說。
承若海問:「那妳想到更好的方法嗎?」
鄭梓瑤蛾眉輕蹙:「嗯--想不到。」
「我想到。」他說。
「什麼方法?」她一雙水眸看向他。
「養妳。」他說。
她說:「嗯?」
「我說,我養妳。」承若海的大手輕輕包裹著她的小手。
--我養妳。
這句話擾動了她的心湖。
那彷彿是一種承諾,「好。」她慎重的頜首。
承若海和鄭梓瑤相視而笑,他們知道,幸福不曾消失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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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待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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