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更别说是师傅和师娘了。
不过,现在齐心远不但能把美人图里的女人画出形体来,还能画出她们的韵来了。
这一天,师傅没再外出采药,而是要看他的作品了。
师傅一一检查了他的画,不住的点头。
从师傅的眼里,他看到的是满意和赞赏。
“现在,你完全可以学习画魂了。
我这画魂术是靠着一种特殊的原理来完成的,因为构图的不同,人物可以活起来,不知道你作画的过程中是不是参透了这一点?”师傅的目光还是那么的炯炯有。
齐心远觉得已经避不过师傅了,他只好老实交待,点头称是。
接下来,师傅把整个的构图原理大体跟齐心远作了详细的讲解,虽然他有天资,却也是有些他能听懂,有些却不太明了。
但他完全可以照着去做,而且师傅说过,有些东西是靠自己的天资去慢慢体会的。
按照老者的讲解,齐心远又继续画了三天,他终于能将人物画成动的了,当然,那必须是看画的人身子动时那画才能动。
后面的几天里,老者就在齐心远的身边不断的念着一段咒语:“上吾勾身,下行恶体,善思有缘,行魂归心……”齐心远一句也听不懂,但老者却要他先背下来。
这种不能理解的东西背起来可真够难的,相当于一些没有关联的字母连在一起,一点规律也没有。
但有着那秘勾心术的诱惑,齐心远还是不想放弃,他想花再大的力气也要背过这些该死的咒语的,虽然上学的时候最疼痛的就是死记硬背这些文字了。
他只想快快的学会这些咒语,至少能让这可恶的老家伙少在他面前晃荡,那样他又可以对着那诱人的美人图意淫一番了。
老者在他面前传授了半天,他总算把那些文字断断续续的背诵下来,虽然慢些,却是一字不差,如果差了一个字,相信那咒语就会失灵的。
他细心的背诵着那些咒语,却不同意老者说他是遭了天愆的说法,分明他只是被雷震了一下,休克了一小会儿,自己分明有着以往的记忆,所有经历的事情他还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这一点,他自己就自信他还是原来那个齐心远,并不存在被霹死的事情,但他很佩服那个秘老者的推断。
“师傅,您是怎么知道我被雷击过的?”这一点一直困扰着齐心远。
“呵呵,你的眉心有一个记号,你自己没有看出来吧?”老者笑呵呵的样子,“我说过你被霹死过是吓你的。
”齐心远去照了照镜子,果然发现自己的眉心处真的有一个暗记,不细心是看不出来的。
这一点在以前确实没有注意,很难证明这是不是因被雷击而造成的,但这老者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也就不得不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齐心远一边画着墙上的美人图一边念那咒语。
渐渐的,他已经能很自如的把绘画与念咒结合到一起了。
“这样还不行,你必须等到手动之时念咒不再费心才可以的。
”师傅开始让齐心远在屋里画他的四个女人的,那四个女人当然都穿着整齐的衣服。
虽然说现在齐心远还不能像师傅那样画人的魂魄,但当着师傅的面去画自己的师娘,却让他有些为难。
“不要紧的,你尽管画就是了。
”师傅很平静的说道,这让齐心远多少自在了一点儿。
当齐心远在那里聚精会的画着师娘们的时候,师傅也坐在那里默默的念着什么。
齐心远一点也听不清楚,但他却很想知道。
直到第二天,齐心远的精高度集中地去听师傅念的咒语,这些咒语跟先前他跟师傅学的很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师傅要为他的四个女人解咒吗?想到这里,齐心远不禁有些感动。
看样子,师傅真的是感到了自己末日的到来,要把这四个国色天香托付于他了。
现在他才真正觉得师傅是义薄青天的多情多义之人。
不然,他百年之后,岂不是让这四个美女过寡了吗?师傅念完之后又单独写了一个条子,说道:“这就是我刚才所念的东西,以后如果你用得着,你就可以念它了。
”齐心远很沉重的接到了手里却没打开去看。
他想,至少现在还用不着这些东西的。
认真练习了二十天之后,师傅突然提出来要帮助齐心远提一下功力。
“虽然你已经入门,但要真正使你的画咒发生效力,还要有相当的功力的。
我在这深山里日精月华的吸了不知多少年,如果全部带走岂不可惜?”“师傅准备去哪里?”齐心远不解的问道。
“呵呵,我当然要到我要去的地方了。
”师徒二人按老者的要求一前一后的坐好,师傅双掌按在齐心远的后背上,那样子跟武侠电影里的武林高人向弟子传授内力差不多。
齐心远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师傅在虚张声势,只能听师傅摆布了。
但他很快就感觉到后背上一股热气透过后心向全身散发开来。
那一阵阵的热流催着他的血液不断的流动起来。
而且让他怪的是,他竟然能够看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情形。
他相信这不是幻觉,而是师傅真的在把一种秘的内力传授给他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齐心远渐渐的睡着了,但他忽然听到一声低吼,后背猛的被一股热气喷了一下。
当他快速转过身子来的时候,却发现师傅已经訇然倒地。
第227章与师娘同帐齐心远转过身来,却见师傅已经斜躺在了床上。
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已经停止了呼吸。
再摸摸他的胸口,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难道说师傅为了把功力全部传给自己而气绝身亡了?虽然齐心远也在心里曾盼着师傅能给自己腾出地儿来,能与师娘偷欢几次,可他还没有歹毒到盼着师傅命归西天的。
“快来人呀!”他几乎忘记了那个如貂婵模样的师娘就在身边,他搂着师傅的身了使劲的晃动,但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几个女人呼拉一下子拥了进来。
“怎么了?”西施带头问道。
“师傅他……过去了!”齐心远这些日子与师傅朝夕相处,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突然见到师傅闭过气去,心里便连急带痛,竟不顾身边还有女人,放声大哭起来。
齐心远的哭声与女人的哭声立即汇成了一片,甚是感人。
四个师娘还不相信自己的丈夫魂归西天,在那老者的身上又掐又捏,但这一切全都无济于事。
当她们确定丈夫真的离她们而去之后,四个女人的哭声自不比寻常的感人肺腑了。
甚至周围的树林都跟着刷刷的哭泣起来。
齐心远不一会儿就哭得鼻涕长流,他的四个女人也因为他的痛哭而受感染,跟着抽泣起来。
毕竟是师徒一场,他把毕生的画技都传授给了他不说,还把自己的功力都传给了他。
“师傅,你这是何苦呀——”齐心远明白,师傅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死的,不然,他也许还会多活一些时间的。
齐心远的痛苦不亚于四个女人,他捶胸顿足,并不装假。
竟感动得四个女人反过来劝他节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