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央独自在画展多呆了半小时,中途贺兆英来电,她到外面小声回了电话,又继续看了一画展。
艺术中心2楼有一场演奏会。
敏央把预订好的票交到检票口。
演奏厅场馆内的走道呈阶梯分布。敏央的细高跟鞋踏在铺上红色地毯的台阶上,她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前排靠中的位置。走近时,座位旁边已先坐着一个人。
深色手工西装。
线条流畅俊逸的侧脸。
钟柏然。
敏央慢慢走上前。
他微微低首,正在看手上的演出目录。敏央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动静细微,对方还是感觉到了。
略冷淡的视线从目录移到左边,眉峰轻蹙。
比预想的来得得突然,敏央只能与他对视。两人之间只隔着座椅的扶手,距离比前几次更近。
像是一场角力,敏央率先败下阵来,睫毛轻颤,视线别开,看到他稍稍解开束缚的脖颈前诱人的喉结和锁骨,赶紧又移向别处。
钟柏然的视线也淡淡地收回。
演奏会还没开始, 敏央试着找话:“没想到今天还会见到你…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你也喜欢交响乐?”
“这个乐团的指挥家在维也纳待过…”
一连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对方响应,敏央抿唇,自己都感觉到自个儿的失礼。
不应该是这样的。
幸好,演奏会很快便开始了。乐声缓缓流淌, 瞬即转为激昂,最后又跌进一片大自然般和谐的静宓。
敏央被乐声吸引,本来委屈的眉眼也舒缓开来,眼眸漾着水光,专注地看看演奏台。期间,她把手肘放到扶手上,赤裸的肌肤贴着钟柏然质感极好的西装衣袖。
钟柏然靠着椅背,长指在扶手上顿了下,没移开。
一直到演奏结束,两人的手臂都相贴着。
会场灯光逐次亮起,观众开始离去。钟柏然也站起,西装衣袖在敏央眼前晃过时,敏央还有些迷迷瞪瞪的,直到他已经走过两个座位,才想起来,匆匆起身跟在他身后。
散场的绿故,出口显得拥堵。敏央眼前是一片宽阔的黑,靠得格外的近,能到好闻的男性气息。
他的背宽阔可靠,性格却那样冷淡,让人无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