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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血红润的唇笑意更浓,药力下盛放到至极的容颜更加靡丽,沐沐歪过头耸了耸肩,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什麽,掌风一送就放下了床幔。
质感偏厚的布料,掩去了床内发生的一切,也隔绝了所有的交流,只隐约能瞧见男人模煳的身形。
点起有助身心放鬆的薰香,沐沐绕过屏风坐到外室的椅上,掏出早准备好的人文游记。
她对活春宫没兴趣,不论是单人还是两人以上。
机关的喀喀声整夜没停,男人隐忍压抑的低哼响了一夜,沐沐也在外室坐了一夜。
天亮时,动静终于消停,打着瞌睡的她,听到了绳子断裂的声音。
符咒——被挣脱了?
不过一瞬,脖颈上便多了一隻手,一阵霹雳啪啦的巨响,她狠狠撞上牆面,嵴椎嘎机着哀鸣,呼吸受阻的感觉不太好,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使力抗衡,抬眸对上了季随云的眼。
光泽流转的绿眸裡,情慾尚未退尽,竟是涌上了不同的腥红,那是杀戮的颜色。
这个男人想杀人时,比他中药的时候还好看。
如果他要宰的对象不是她,她兴许还会有些春心萌动也说不定。
沐沐想着,馀光撇到落在一旁的碎物,不明的黏稠白液已溅了一地,特有的气味与打翻的薰香溷在一块,闻来微妙。
那个她捣鼓好久才做出来的,居然就这样被弄坏了。
“昨晚话不是说挺得大吗?嗯?“
脖子上的手一紧,季随云微微凑近,颈项与锁骨形成惑人的弧度,眸子弯起,说话间的吐息像是一吐一吐的蛇信,此刻,即便再温柔清雅的语调,也掩不住下头的蓬勃杀机。
随后,他笑容一僵。
沐沐的膝盖不知何时爆击上他的男性象徵,动作叫一个乾脆俐落。
效果也是很乾脆俐落的,他身体一晃力量顿失,手上禁锢也鬆了去。
她收回脚,清清有些涩疼的嗓子,感觉到腿上透着衣料的湿意,眉角抽了抽。
…好歹把裤子穿好啊!裤子!
于是季随云再次被綑了个结结实实,贴了双倍定身符点了哑穴扔回床上。
像是在封印什麽东西一样。
沐沐避着视线的帮他把下半身盖好,顺便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
“我是觉得,现在的话也还是挺大的。“
被綑得只剩下眼睛的将军大人,身上的杀戮感毫不掩饰的爆了出来。
无奈沐沐不怕。
打开窗户,晨光洒进,她侧过脸,琥珀色眼瞳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
“祝你之后万事顺心,左将军大人。“
***
解决了一桩大事、心情舒爽的沐沐,没多久就听闻了某客栈意外失火烧得一乾二淨,幸亏无人伤亡的事情。
并不意外,倒是苦了那客栈老闆。
意外,发生在几个月后,某个秋高气爽的日子。
沐沐坐在靠近边关的某小城酒楼裡,咬着筷子,盯着深插木桌,把她点的一桌晚膳砍得乱七八糟的偃月刀,上头似乎还残留着血的味道。
季随云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握着刀柄,色温润,美丽的眸子眯着望她,浅浅的绿流淌在裡头,像是刚刚做出那番噼桌举动的是别人一般。
她想到了美丽而优雅的毒蛇。
真是,该死的孽缘啊。
沐沐把站起来就要理论的君瑾花拦住,交给顾思泉护好,提起已经在识海骂成一片的破邪,微笑。
“出去谈谈?“
“求之不得,本将有许多话想与姑娘细细道来呢。“
这一去就是整整两天,据传言,小城郊外似乎有武林高人在切磋,打得叫那个天昏地暗、风云变色,那烟尘起了整整七日才渐渐消去。
季随云是想致她于死地的,每一招都是往致命位置打,毕竟是奔战沙场的人,杀招层出不穷,饶是强如沐沐也有点吃不消。
虽然最后还是她赢了。
从此,她常常在莫名其妙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偶遇季随云。
刚开始还会明着来,打一架就罢,结果多次无效后乾脆直接用阴的。
当然,是往死裡阴、没有下限的阴,所谓一个没走好就粉身碎骨。
那段时间,沐沐危机见招拆招、见牆拆牆,危险意识与心理素质被锤鍊得坚强不少,就是特别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