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放寒假没多久,就即将要过年。
这一年的年末,旧雪未融新雪接踵而至,每天都是大雪纷飞。
有邻居家同年龄的男孩女孩时常来找晚晚出去踏雪和堆雪人,晚晚通通回绝,没去。
她连续好几天窝在房里打毛衣,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在小年夜前,她坐在火炉旁,将最后一件毛衣给完工了。
向南、向西是跟着三伯和三伯母一道回来的,在小年夜后的第一天。
向北跟着大伯和大伯母回来,在除夕的前夜。
三家人房子隔得近,伯父伯母家里一年到头都空着,灰尘多到住不得人,向晚晚的爸妈考虑周全,提前半个月就将俩哥哥家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如今,家里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又是燃爆竹,又是放花炮,整个向家都沉浸在高度喜悦的氛围之中。
但大年三十那天上午,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家里头热闹的气压稍微变了变。
“阿忠,近来可好?”
电话那头,传出女人字正腔圆的北方普通话,听着礼貌,又有些陌生。
向忠正在客厅桌上和兄长、侄子玩牌,接到这个电话,大家都愣住了。
“二姐。”家里人一般是说乡下话,迎着一家人的目光,他有些别扭地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挺好,家里都挺好,大哥三哥都回老家来了。”
“娘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