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归调侃,倒也不能真的在皇上跟前打起来,毕灵渊轻轻笑过,继而正色起来,问问众人对此事的看法,
“让李刺史狠狠地痛击回去!”赵益理所当然地说着,完全没有想到恒阳能突袭凭州,还正是因了李弗乱的疏忽,
想起陆晗蕊说的陆氏在时如何的安定,毕灵渊忍不住在心里啐了李弗乱两声,和她一样念头的朝中大臣绝对不止一两个。
公孙渐瞥了一眼赵益,接着说道:“打是肯定要狠狠地打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凭州刺史游湛怎的这般不禁打?一个氏族辖管两个州,怎的连一支恒阳骑兵也挡不住?”
公孙渐与孙雅臣之所以这般不对付,原是前两年李炽举荐他为南部某州刺史,被孙雅臣上谏,说什么侍郎资历尚浅,恐不能服众。
如今他说这话,孙雅臣听着,冷冷哂笑:“凭州边防疏散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往前数数多少年,凭州都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侍郎大人不想想?”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以前有陆氏么。
人人心里都晓得,但没一个人敢在皇上跟前亲口说出“陆氏”二字。
公孙渐马上回道:“说一千道一万,错在游氏,那么多年将边防戍卫交给明月州,不就是为了削减开支么?”
毕灵渊静静地听着,公孙渐也罢,孙雅臣也罢,都是在不停地推诿搪塞,借机踩对方一脚。
游氏数代在桃州凭州经营,往北有明月州戍卫,往南有天险地势阻隔,游氏没有什么过错,便不能轻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