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光聽從滿夏爾吩咐坐下,滿夏爾望著她,掐指算出方位,便從懷中取出布包,從中挑出一支毛筆沾起硃砂,往牆上畫去。
滿夏爾手上的筆雖看起來不小,但筆劃再怎麼寬也不到小指甲的寬度,連串的字符寫下來,在牆面上根本佔不到多少空間,但予光看滿夏爾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看看那被帶進來的大量硃砂,讓予光很是吃驚。
此時穎葭也走了過來坐到她身邊,予光不由得問道:「這個架勢看起來……是整面牆壁都得寫上咒文嗎?」
「四面牆壁都得寫上,連同地板,到時候連我們坐的這個圈子裡也要。」
「那上面呢?」予光抬頭,發現房間上頭竟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那兒有什麼東西存在。
「這裡是安全屋裡最中心的地方,也是結界力量最強之處,所以上面原本就有結界維持。」穎葭仔細地解釋道:「畫這些就是加固整個結界力量,畫完之後,我和滿夏爾會幫忙護法,並教你唸咒語持力,但若判斷狀況不對,可能得連你身上都畫滿咒文。」
「哇喔,是要脫光嗎?」
予光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故事,不由得問道,穎葭沒料到她問得這麼直接,愣了一下才道:「直接在肌膚上寫效力是最好的,但會有其他的麻煩,所以到時得讓你換上一件很薄的袍子,隔著袍子寫。不過這只是理論上,納鼓瀾村之前沒遇上過這種事,平日應該是沒能備著我之前見過的那種,但是滿夏爾女士應該拿的出來替代品……」
「所以你之前見過有人身上被畫咒文的啊?」予光本來只是想要隨意聊一聊,哪知道穎葭遲疑了一下卻道:「我小時候被畫過,不過情況和你不太一樣,我那時是需要被封印。」
「什麼?」
予光大吃一驚,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從何問起,穎葭倒是很自然地解釋道:「我小的時候被綁架過,後來綁匪不知為何全死了,我被順利找回,卻變得很怪,完全不受控,找了好多醫生和輔導師都沒有用,直到遇上陸修,他看出了我是被靈附身,說服我的祖父母,讓我接受封印,後來我的狀況就好很多。」
予光眨了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穎葭又道:「不過我身上的那位,雖然普遍並不被認為是邪惡之,但個性怎麼說呢,比較好戰,或說是嗜血,屬於比較古老傳說裡的祇,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為了安全,陸修陪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兩個才那麼熟悉。」
「他那時候發現你狀況時,他年紀也不大吧?」
「嗯,別看他平常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在那個領域算是很優秀的,畢竟家學淵源嘛,而且他身上同樣也有靈。」
「這種事情很常見嗎?」
「廣泛的定義『靈』這個詞的話,應該算常見吧?但是像我們這樣,類似同個傳說體系的上古之降靈,數量就很少。」穎葭若有所思地說道:「納鼓瀾這裡的『極樂天』,某方面來說,也和我們身上的靈體系很類似,所以陸修才會想過來看看狀況。」
99的話
好久好久的故事,是麻麻告訴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