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茵煞白了脸色,怔怔地望着赫连武远去的背影。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地希冀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传承子嗣是座挪不走的大山,压得她只能妥协屈服。她淡看那些争宠的莺莺燕燕,只是因为清楚赫连武对她们没有情只有欲,可如今这半路杀出来的荣安王妃,第一次让罗婉茵意识到了紧迫的危机感。
罗卢氏掐着罗婉茵的手心让她回,与她唇语道:“那药……”
赫连坤将一切尽收眼底,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自家嫂嫂。
堂上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摔了龙头拐杖,赫连坤俯身捡起递还给她,顺势安慰老太太莫要生气,“您也知道我大哥天生便是这样率性而为的性子,又何必与他置气呢。”
当着外人的面,赫连老夫人不好直接训斥那个惹她生气的逆子,只能强撑起笑脸招呼罗卢氏道:“想必亲家也是饿了,我们快快入席吃饭吧。”
十六公主正倾身舀了碗鸡汤喂柳真真喝,不妨有人裹着冷气从外头闯进来,登时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将将要往旁侧摔去。
赫连武快速掠过身去将人稳稳揽入怀里,没好气地道:“这么着急忙慌的,忘了你还怀着身孕吗?”
十六公主瞠目委屈:“不是你吓得我,我会出这岔子吗?”
赫连武掐她腰间软肉,含住白嫩的耳垂向里吹气:“所以合着是我的错了?”
十六公主被撩拨地瞬间软了骨头,小嘴微张刚想着反驳便被男人强势地撬开唇齿,灵活的舌尖先将内里舔了个遍,又勾缠着她的喂过去自己的津液。
只这一吻便叫赫连武起了腾腾的热意,他松了堵着十六公主的唇舌牵出极细的丝,情色地舔干净后顺着她修长的颈项啮噬着留下湿漉漉的一串水渍。十六公主难耐地细声嘤咛,激得赫连武粗喘更甚,牙齿咬住交迭的衣领用力往外扯。
十六公主于欢情中乍然想起屋内尚还有柳真真在,羞恼地攒着力气推埋在颈侧的脑袋。赫连武不满她的挣扎,大手箍住两根细伶伶的手腕按在胸前,唇齿透过敞开的领口吮吸温软白腻的乳肉。
十六公主恼羞成怒,使了力道揪紧赫连武颈间的皮肉,嘴上急道:“你…真儿在呢!”
这挠痒似的力气赫连武倒是混不在意,只是有小孩儿在边上看着到底不好太放浪形骸,于是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怀里的妙人儿,垂眸去瞧安静地坐在桌旁的小姑娘。
仿若方才看见的一切只是梦中幻景一般,柳真真没事儿人似的冲赫连武笑得可爱讨喜,道:“赫连叔叔好。”
赫连武俯身与她平视,也笑:“真儿也好呢。”
柳真真听闻,咯咯咯地笑得更开心了,凑近了吧唧一口,在赫连武脸上留下一个沾着油星的小小唇印。
十六公主拂过女儿的脑袋轻斥:“真儿不得无礼。”
赫连武却笑得毫不介意,将柳真真抱坐上膝头逗她:“真儿是喜欢叔叔才亲的对不对?”
柳真真用力点头:“嗯。”
“真乖,等上元节叔叔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柳真真拍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呀好呀。”
赫连武哄好了小的,让她坐到一旁喝鸡汤,接着又拉过大的让她坐进怀里,低声耳语道:“今晚我歇在你这儿。”
十六公主为难:“这两日才接了真儿过来,我答应她晚上要一起睡的。”
赫连武握着她的手往胯下探,满脸不乐意地问道:“旷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我的滋味儿?”
她如被烫着般甩脱开他的手,继而心虚地偷瞄向柳真真,当确认了女儿没发现什么后才红着脸瞪他:“不想!”
赫连武却不受影响地混账道:“我倒是想你想得紧,只要晚上往床上那么一躺,这不争气的东西就硬得发胀。”
这下十六公主连耳垂都红透了,回味起两人最疯狂的那段日子,花穴里隐隐似有春水漫出,沾湿了贴身的亵裤:“我……我想想办法。”说完真是觉得脸上都要热得烧起来了。
赫连武捧着她垂下去的芙蓉面,在嫣红的唇瓣上碾过,暗哑着声音道:“今晚等着我。”说完便作势要走,柳真真见此乖巧地挥着小手同他告别。
赫连武怜爱地搂过柳真真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哄道:“乖真儿,叔叔之后再来看你。”
柳真真应好,等人走了才又继续乖顺地低头吃饭。
十六公主见状有些局促不安,她正思索着要如何解释,却被一筷子伸到跟前的小炒牛肉打断了思绪。
“娘亲吃。”
十六公主食不甘味地咽下,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叫柳真真拿小手捂住了她的嘴唇道:“娘,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你不用同我解释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真儿一点儿都不介意。”
十六公主瞬间红了眼眶,轻柔地将柳真真拥入怀里,“好真儿,是娘对不住你。”
“娘,我没事。”柳真真小心地半抱住十六公主,哽咽着道:“只要能一直待在娘亲的身边,真儿就很心满意足了。”
两人如此和暖地拥抱了一会儿才舍得分开,而后十六公主替柳真真擦掉眼泪道:“等娘亲把肚里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咱们就找机会接你过来与我同住。”
柳真真先是欢喜地破涕为笑,转瞬却又愁成了包子脸:“那弟弟妹妹怎么办呀?我们走了,王妃会不会为难他们?”
“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十六公主愁容不展道:“这事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