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搂着他,不紧,姿势很亲昵。
肩上的男人低头,阴影里挡住了大半,只是唇角的弧度弯的恰到好处。
两人在清冷的病房里互生情愫,外头的世界早就变了天。
上一周,江大少爷舍身护着乔五小姐,这一回,又拜倒在新进小花旦的裙下,为她聚众单挑。
如果说车祸事件有媒体杜撰夸大的成分,那这次的事,围观群众记录在册,真实程度更佳。
不消半日,外头沸沸扬扬了好几种版本。
动静这么大,也难怪外界议论纷纷了。
江酬料到了,他既然敢大张旗鼓地闹这一出,就没在乎后果。
再者,他想的人就在眼前,外面的声音,更是懒得理会了。
江酬住了几日,溪曦就在医院陪了几日,中间只回家取了次换洗衣物,就这么一次,那男人还摆着臭脸闹情绪。
现在也是。
“你刚刚说什么。”
他故意的,一句话来来回回重复了几遍,偏装听不到。
溪曦掰过他的俊脸,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说:“我明天要回公司,susn说有个新戏立项会。”
果然,男人的脸色又臭了几分:“不去的可能性是?”
“百分之十。”
江酬来劲了,“那就别去。”
溪曦将他的脸挪远点,左右看了看:“原来不懂事的小孩是这个样子。”
“你说谁不懂事呢。”他被她逗笑了,装不下了,伸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拉近。
手指捏着腰间的痒肉,最敏感的部位,溪曦扭着腰四处躲着,嘴里喋喋不休地求饶。
一派祥和的时候,没有煞风景的人实在说不过去。
宋轶北旁观这一幕,病床上都能玩出新花样,啧啧啧,真是有意思。
乔韵孜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发现某人还杵在门口,走近一看,里头一派春意,他倒看得津津有味。
这家伙无赖起来真是没药医了。
乔韵孜白了他一眼,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停了闹腾。
江酬看到来人的宋轶北,好脸色都不装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纸糊的,把医院当家了可还行。”
宋轶北口无遮拦惯了,对着自家兄弟更没个底线,还是乔韵孜留着分寸。
“江先生,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顺其自然地将随身携带的果篮交给溪曦。
他的朋友来了,溪曦习惯性隐藏自己。
她还在从前的相处模式里,不打扰彼此的安稳人生。
尤其是看到她,传闻中的乔家五小姐。
这透明人当的,想必只有她自己以为。
看着眼前果篮,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一时拿捏不定,转头看着江酬。
男人点点头:“小乔的心意,收吧。”
“呃…谢谢了。”她轻声道谢。
乔韵孜看着她,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人,眸光一转,现在是好时机了。
“该我说谢谢才是,上回害江先生伤了手,要不是宋轶北临时有事,也不必劳烦江先生送我……”
这解释迟到了,总归是说给当事人听了。
溪曦礼貌听着,轻点着头,若有所思。
她看着没什么表情,眉眼却松缓了不少。
其实。
江酬倒在血泊里的那一瞬间,溪曦就告诉自己,算了,不作了。
从前落在心里的疙瘩,她也不打算追根究底了。
翻篇了,也蛮好。
打一进门,乔韵孜口中的一句“江先生”就让她疑云尽消。
现在听了前因后果,确实松了一口气。
话传到了,病也探了。
宋二公子风风火火的来,潇潇洒洒地走了。
病房内又回到了先前的安静。
江酬没说话,看着她将果篮打开,挑了苹果,又觉得太大了,换了一串提子,装盘,去水池洗干净。
她再回到床边,摘下一粒,剥了皮递到他嘴边。
男人顺从地吃下去。
她问:“好吃吗。”
江酬反问:“你还生气吗。”
溪曦歪头思蹰,“你是指哪一件。”
江酬不敢讲话了。
溪曦接着喂提子,他一颗她一颗。
确实很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