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琰,你现在是不是不大信任我和你兄长?
我无言以对,是的,我无法信任,人为了权利财富和生存,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你和哥哥没有保姐姐我看在眼里。中间的李睿也是不管不问,着实让我心寒的很。
我的家,因为党争而离散,我的阿姐,因为党争而殒命,我的故友因为党争被迫害被诛族。
你们都太可怕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他见我不言语,色愈加激动强烈,目光深润微含着光,我竟有些怕。
他说:若是,若是我们败了,你的家父家兄和我的父母皆被诛杀,雪儿愿随我逃吗?我可以舍了这里一切带着你逃。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空说五凭。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的一块精巧的羊脂玉令牌。“这令牌是枢纽构造,两块才能合成一块,而不同工匠,嵌套雕工皆不同,这天下只有这一块。
我大惊:这,这个是城匙。天下一共就三块,太后娘娘和皇上各自持有一个,为的就是防地方兵强而乱王土。这是,这个是保命的啊。
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嘉则哥哥,你和我阿哥究竟都忖度商量了什么?
我不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他狠狠地一把抱住我,像是要把我融进去他的骨血。
他接下来的回答让我意乱而失望。
意乱是他说他心悦于我,想等党争暂告时,三书六聘娶我入相府做夫人,一世鹣鲽。
我未曾想得,只是才学上仰慕于他 ,他见我伶俐通透,把我当个知己。
失望的是他又说,惜琰,你不能参与太多,我不能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哥哥……都不希望你入高堂做官了。这句话他说的时候充满了心痛,像是遗憾梅花落满了南山。
那我就合着一辈子做个孩子,不谙世事,或者永入侯门深闺,做那禁中明月?
我与他相顾无言。我被他抱着,挣脱不开,也不忍挣脱,现在的他十分脆弱,但我不知原因。
直到一声咳嗽,打断了这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