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银质开口式竹节手镯,全无雕饰。扣上盒盖的工夫,人已至温香软衾。他把丝绒盒递上,“妈妈送给我们的。”
洛晚坐起来,怀着一点忐忑打开,随即一笑:“你戴这个会不会显女气。”
“她选礼物肯定以你为先,我就是附带的——她很喜欢你。”
把镯子取出来再看,洛晚改变初见看法,镯圈不过分地细,银的光泽度很低,内敛稳重。竹者,君子之象,再合适不过了。
皓腕凝霜雪,素银显竹格,江维周为她戴上稍小的那只,好看极了。他忽然有了新人互送戒指盟约白首之感,把手伸到她面前。
她乖顺地套牢他。
这也是一生一对。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爱意情潮翻涌而来,看青丝是情线、看雪肤是情书,牵着他、邀请他共赴巫山。
洛晚在数镯子上有几支竹节,两人的都是九节,正要把这重九之数告诉他,没注意到他的情变化,人已被按在枕头上,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意识到,不是别人。
薄被同睡裙很快被掀起,四手缠成一双紧扣的十指,是本能的对她的桎梏,也是潜意识里顾及她身体而对自己的禁制。
洛晚觉得心口发闷,有种窒息的痛感,不知是因他死死压着深吻、肢体动作传达来的掠夺,还是因为自己在这绵绵情意的网里无可藏心。
江维周微微撑起身想往下亲吻,却看见她紧闭的眼和颈肩齿印,情热消解两分,翻身侧对,问她:“牛奶喝完了?还难受么?”
“有一点点。”
他便把她背对着抱进怀里,再次揉上她腹部,还没软下去的欲根轻易地趁着这严丝合缝的姿势抵上她臀肉,洛晚便往床里挪动。
“……别动,我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