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开的时候，韩祁夜终于没忍住，问了顾染染一个问题：
“李梦西和你只是闺蜜，没什么血缘关系，她亲生父母都不肯来认她，你却替她收尸，买墓地，也算仁至义尽了。后面你再为她做的那些，不觉得牺牲太大了么？”
她一个优等生，年纪轻轻地跑出去当裸模，只是为了调查李梦西之前工作时接触到的那些人。
脱光了衣服勾引警察，还想偷拍视频作为要挟，也不怕被他逮进去。
从他这儿没搞到门路，她又把自己卖给了白修。
现在，她又想混进xj娱乐，任谁拦都拦不住。
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韩祁夜提出这个问题之后，白修也饶有兴趣地朝顾染染望了过去——他也很好，他的这只小猫到底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拗。
顾染染却只是再随意不过地笑了一下：
“牺牲太大？你想多了。我很穷，没什么可牺牲的。”
也就这副身体，还能凑合凑合，物尽其用了。
但就连这副躯壳，其实还是个破烂的。
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牺牲了。
然而，她的回答在韩祁夜和白修看来，实在显得太过敷衍了，所以他们依然目光紧盯着她，想听她再说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顾染染只能稍微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对你们来说，她只是个名字。对我来说，她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顿了顿，顾染染望着回家方向的长街和路灯，眼温柔，就好像那里有人在等她一样：
“我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很努力地活过。”
——她不吸毒。
——她不会自杀。
——她不应该成为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在背后胡乱冷嘲热讽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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