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李全看着小姨,小姨也看着他:“你们仨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我和我哥都喜欢晴晴,但她不喜欢我俩,确切地说,她还不能确定自己更想跟谁处对象。小姨你相信我,那张结婚照绝对是假的,是我哥为帮我办案子拍的。他俩的事吧……怨我,他先入为主,我是后来者,要是没我插一脚,晴晴可能早跟我哥处了。”
李全言辞诚恳,字字珠玑,要说是在这演小姨,那也演得太真了点,看得对面郝家安呆呆端着饭碗,筷子掉了都不知道,嘴里米饭都忘了嚼。
小姨瞅瞅李天,问:“真的?”
李天心里正乱糟,他不清楚李全演的什么节目,但不得不说这招可以,至少能抵抗一阵,小姨一时半会儿不敢催他和万晴的事了,于是点头承认:“别人说话你不信,全儿说的你还不信?千里迢迢跨国来催婚,催跑偏了吧!”
抬头喝干杯中酒,小姨拍拍万晴手:“对不住啊晴晴,小姨瞎操心了。这俩小子吧,天天是我看着长大的亲外甥,全全更是好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什么建议,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是好孩子,小姨一见你就觉得有眼缘,最后挑谁,小姨都帮你张罗婚礼,要是一个也不要的话呢……”
桌子上除她以外的五双眼睛齐齐看过来,她故作大喘气又干了杯酒,才笑嘻嘻说:“你要是一个都不要,就跟我拜个干姊妹,以后你就不用管天天叫老板了,让他管你叫姨!”
大家一哄笑,气氛终于又回到先头的热闹。李天学小孩子样蹬腿儿,埋怨小姨没事儿就爱认妹妹,让他这些年没少管比他小的姑娘叫姨,顺路回赠李全一脚。
小姨倒是振振有词:“让你辈分低一点是为你好。也不知道你们爹咋想的,给孩子取名取这么大,又天
本書首發衧rousuwu(肉書箼),乄γz啊又全的,凡夫俗子背不起的好吗!”
万晴好:“这有啥讲究么?”
“有句话咋说的,话不能说太满,事不能做太绝,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起名也一样的。名字起太大,命里就缺这少那。天够大不大?全是不是满?这些字眼最好不要单独做名字,得搭配点啥,皇帝还得有个外号叫狗剩子呢。”
在李天幼年印象里,小姨没少建议妈妈把他名字改改,比如叫“李天赐”啊“李小天”什么的,都比叫“李天”安全。妈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这些所谓命理玄学,直到李天患病那年,才思考或许孩子小姨说的在理,“天”这个字确实太大,所以儿子才遭此生死劫。
后来小姨几次张罗给李天改名,都被他打哈哈过去。他想着自己遭得难已经不少,先是差点没命,再又没了家,接着没了妈,这就够人受的,往后也不该再有啥大灾大难了。至于李全,七年不见天日的私生子身份,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惨。
这顿饭吃了很久,大家陪小姨闹到夜深,该送她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哥儿几个都喝了酒,只有万晴因为嗓子发炎滴酒未沾,于是开车送小姨回酒店的任务就交给她了。
李天嘱咐她俩注意安全,又劝二三兄弟回去休息,却没放李全回家。
“全儿,你留下,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再走。”
崔明朗刚说他也帮着收拾,李天啪地把门就关上了,留他和郝家安在门外面面相觑。
郝家安轻轻把耳朵贴上门板,闭着眼睛听屋里的动静,崔明朗冲他翻个白眼,回家睡觉。
屋里李天正壁咚着弟弟,带着压迫性的低气压,几乎贴着鼻尖逼问他:“你为啥扯那种谎骗小姨?!”
李全盯着他的眼睛:“不那么说,怎么解救李先生。”
李天磨磨后槽牙,喷着酒气问:“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跟我就别装傻了,你喜欢你嫂子是真的假的?”
李全偏头嘿嘿发笑,笑得李天心里发毛,抬起掐腰的手捏上他脸:“笑个屁,回答我!”
两腮被捏的李全呈现出一个怪异地索吻脸,他就势朝李天闭眼嘟嘴要亲亲,气得李天直抓头发。
看他急赤白脸的德行,李全摇头:“还用问么,那些话当然是假的。”
李天松开他,抱膀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打量一个陌生人。
就在李全被看到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李天把他扯进卧室,在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把睡裤伸到他眼前。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