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那人进门:“招了吗?”
“还没有,这家伙嘴硬得很,怎么打都不肯说。”
许承言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跟了我这么多年,连审个人都不会?”
屋子里没灯,只有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投射到地上映出大片血迹。
五个壮汉中间,一个男人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拼命喘个不停,月光中,隐约能看到他左
脸有条很长的刀疤。
挽了挽袖子,许承言不疾不徐地走近,在那人身前站定,俯视着他狼狈的模样:“缪三,
还记得你脸上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
地上的男人动了动,却没出声。
许承言轻声笑笑,又对着周围几个壮汉砸了咂舌:“只会用这种粗鲁的方法,你们蠢不
蠢?这位缪先生,在道上也算条汉子,人家根本就不怕死,你们做这么多,有用吗?”
说到这,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只会用蛮力,太不文明了。跟这种人打交道,得讲究技
巧,懂吗?比如说,那个谁……唉?刚怀上孩子的那女人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曾虹是
吧?”
听到这个名字,地上的男人才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抬头看着许承言:“你想
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干你这种行当的人,真的不适合有孩子,你说要是你孩子
出生的时候,你刚好进局子了,或者刚好被仇人杀了,那小孩多可怜啊。所以,为了长久考
虑,我还是替你做个主,别让那孩子来这世间受苦了,母亲失去了孩子,肯定也会很痛苦,那
就……帮她一并了结吧。”
“你……”地上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上规矩,祸不及妻儿……”
“不好意思。”许承言无辜地笑笑,“我不是你们道上的人,不懂规矩。”
他一直背着光,地上的男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可越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却
越让人心里发寒。
与他就这么一明一暗地僵持许久,男人终于妥协:“是庄亦晴。”
许承言毫不意外,但还是问道:“哪个庄亦晴?”
“做珠宝那个斓玺集团的大小姐。”
许承言嗤笑:“骗谁呢?你们这种人接任务,还会有人告诉你金主是谁?”
“我本来也不知道是谁,但上次帮她做事,事情败露了,还被闹到网上,我看到了。她怕
我出事连累她,只能找人救我,我可以肯定金主就是她。”
这些许承言当然都清楚,所以他会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这个人。
只是地上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来自于上次帮他摆脱麻烦的许
家。
“是庄亦晴亲口让你去抓今天那个女人的?”
“是她的私人助理姚谦,上次也是姚谦联系的我,我没看清他的脸,但记得他的声音。”
“凭声音就能断定?要是你把人弄错了……”
“我偷偷录了音,一定就是他。”男人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加密存网盘了,你
要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证。”
输入密码后,录音缓缓在安静的夜里播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许承言就知道,没必要去查
证了。
冷静下来后,他本还有一丝怀疑,觉得庄亦晴刚和他结婚就把手伸那么长不明智,现在看
来,确实是那女人太自以为是,真把自己当许太太看了。
别说证还没领,婚礼也没成,就算真的做了夫妻,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
她包养小狼狗惹出祸端,还要靠他们许家来摆平,现在两只脚都还没踏进许家,就摆起女
主人的架子来了?
医院静悄悄的,病房里灯光昏暗,薛子昂在床边安静地坐了好久,突然问道:“我们找的
那个声优,没问题吧?”
薛湛沉思片刻,看了眼床上依旧在昏睡的赵虞:“她都伤成这样了,看许承言刚才担心的
样子,应该没问题。”
薛子昂不屑地哼了声,看着床上的人:“她倒是厉害,谁都能骗得对她死心塌地的。”
看着他手上已被包扎过的伤口,薛湛道:“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我不去!”薛子昂继续盯着床上的人,“我倒要等她醒来问问她,为什么又要骗人,说
好了只弄点皮外伤的,她非要故意……”
薛湛不再说什么,重新看向病床。
他也很想亲口问问,这个女人对自己究竟能有多狠?
最近都是大长章,因为觉得这样大家看起来会更爽,所以看起来比较贵?
其实这样我好吃亏的,要是短一点,都可以省几章加更了,免得你们天天跟我算账催我还债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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