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在客厅,你去陪陪她吧。”
撂下这句话,小姑娘低头同他擦身而过。
男人似刚从酒局上下来,凑近些,能嗅到他身上浅淡好闻的酒香,一缕缕滑入她鼻腔,小姑娘也跟迷醉了般,步子都迈不稳了。
刚进到厨房,正四处忙活的胡姨突然伸着脖子往外探,“是少爷回来了吗?”
许伊涵目光呆滞的点头。
胡姨眸光亮堂,圆脸笑成一朵花,嘴里念叨着:“回的刚刚好,没白准备。”
小姑娘好,“什么?”
胡姨连连摆手,“没啥,没啥。”
客厅里。
沈母两手交叉放在腿上,面色凝重的盯着对面沙发上坐的歪歪斜斜的男人。
他勉强撑起上半身,两指抚着额角,幽深的眸子一抬,嬉皮笑脸的打趣,“妈,您再这么瞅下去,我怕要给你瞧融化了。”
“哼。”
沈母表示没心情跟他瞎扯,“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我可没这大本事。”
“我当您这是夸奖了...”
他唇角微扬,身子忽的往后仰,全身瘫软在沙发靠背上,皮质沙发渗着少许凉意,却很好的溶解他内心燎燃的躁意。
“你少跟我贫。”
沈母冷脸,语气严肃起来,“我问你,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明星是怎么回事?”
沈屿阳无辜的抬起两手,“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碰没碰你心里有数,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结了婚有家室的人,你对伊涵是有责任的。”
“责任?”
沈屿阳半仰着头,散乱的视线直视着装横华丽的天花板,轻笑了声。
“您那宝贝儿媳正预谋着跟我离婚,要说起责任,她对我就没责任吗?”
“离婚?”
沈母满眼震惊,等晃过几秒后,她猛地起身朝他走来,呼吸急促,抬手就朝他身上大力的呼。
“你还有脸说,就你干的那些糟心事,要我我也跟你离。”
沈屿阳没躲,挨了几下,哭笑不得,“您到底是哪边的?”
“废话,我还能帮你吗?”
她气不打一处出来,下手重了,拍的男人“嗷嗷”叫。
“想当初你爸跟我结婚时,那真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疼,哪像你现在这般不惜福,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你真是糟蹋了。”
挨揍的男人柔声安抚,“妈,您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知道我身子不好,要不是人伊涵,现在站你面前的是鬼不是人,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我今天不打醒你,都对不起沈家的家训。”
“啪、啪、啪...”
沈母毫不吝啬的下了狠手,可怜的沈屿阳眉头都不敢皱,跟做了个全身按摩似的。
躲吧,怕老人家扑空了受伤。
不躲吧,那厚实的大掌他从小挨到大,深知被它支配的恐惧。
沈母揍的眉飞色舞,越打越起劲,倒把赶来通知他们吃饭的许伊涵吓得不轻。
她明显没见过这架势,又或者,着实没近距离观赏过男人吃瘪的样子,以至于她站了好半会儿才颤巍巍的张嘴说话。
“沈...沈妈妈,阿姨说可以吃饭了。”
她突然发声,沈母条件反射的停下,收回拍的红肿的手,装模作样的整理起衣服上细小的褶皱。
她快速恢复到那副富太太的高贵模样,尽管脸色还有些不自然,“...好...”
许伊涵点头,新泛亮的目光瞥向某个衬衣松散,发丝凌乱的男人。
自尊心常年飘忽在天上的沈屿阳心态原地爆炸,他仿佛瞧见他那高贵英俊的形象在她眼底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自家母亲暴揍的窘迫样。
他暗想,那姑娘指不定怎么笑话他了。
要说许伊涵也的确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她偷瞄了两眼,收获到冰凉凉的视线后,迅速撤回,转身,两手随意背在身后,迈着轻快的小跳步朝前走。
操。
这不是赤裸裸的嘲笑吗?
气绝的某男正欲发火,又被怒意未消的沈母冷眼轻瞥,“你再欺负伊涵试试?”
沈屿阳:“。。。”
这还是他亲妈吗?
这怕不是许伊涵花钱雇的杀手吧?
“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你!”
沈母放下狠话,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朝前走了两步,谁知身后依稀响起某男别扭至极的声音,轻飘飘,却又清晰入耳。
她听得仔细,唇角不自禁的上扬,可回身时又恢复到那张严厉的扑克脸。
“什么?”
这话似乎极难出口,沈屿阳躲开她略带审视的冷光,不自在的撩了撩头发,轻咳几声清清嗓。
他喉结一滚,低声道:“我不想离婚。
(顾少卡了,老沈飘出来亮个像,感谢一直等待的小可爱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