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涬先替她将那低领襦裙用披帛遮遮好,哭笑不得道,“阿蕴,你怎么就这样不让人省心。”
“含英殿,就是你先前歇息那处。”简涬说得坦荡,反让赵蕴束手束脚地忸怩道,“就是……那儿啊……”
赵蕴刚与他互诉衷肠,提起赵起颇有藕断丝连的尴尬难言,就像去别家店做工,不好说上一个东家的坏话,又得表明忠心,可是难傻她了。
“匾额明日就该挂上了,但里面一应物件该是全的,还认得路吗?”她倏然腾红的面容倒令简涬倍感惬意,也不再刁难她,“你跟着我走便好。”
“噢。”
见上面了就不着急,两人走走停停,比赵蕴来时还慢上一刻钟,却是一路无话,月夜下两道孤影缓缓融成一团,赵蕴从背后拥住他,闷声道,“阿涬,明天我就回去好不好。”
遥见含英殿内灯火通明,站于小门后却隐蔽得很,简涬拉过她躲在供內侍宫婢穿行的小道内,因极狭窄,两人便水到渠成地面对面抱着,一低头便可窥见赵蕴衣襟下大好风光。
“我、我不会再和二哥、二哥做……”
“嘘。”简涬打断她道,“你我心意相通后,自然再没他什么事了,我信你。”
“可是我中了那毒,万一又控制不住,就和他。”赵蕴听他如此笃定,感动不提,更觉喜忧参半。
“你不是说,明日就回去。”简涬笑得狡猾,虽还是副浊世佳公子面貌,却莫名让赵蕴想着赵起喊他“狐狸精”是有几分道理。
“那毒会不会……对你……身子不好……”赵蕴越说声越小,羞得将脸捂在简涬胸前,又被那菜汤味一冲,噘嘴皱眉的,模样煞是好玩。
“不会。”简涬附耳低声道,“就算会,简涬亦愿以此命托付于你。”
言罢便爱怜地亲她脸颊,不带情欲意味,只是想与她更亲近些,近到能将她融入骨血之中。赵蕴踮脚吻住他唇,用不甚熟稔的技巧挑逗他,舌尖侵入他口中纠缠,呼吸交错间便是纵情恣意。
“我是不是要毒发了……”赵蕴亲得气短,头搁在简涬肩上喃喃道,“阿涬。”
“这会儿与我装傻,你那柜里都装的是四书五经不成?”
“你怎么还翻我东西呢。”赵蕴恼道,简涬掐了把她的腰悻悻道,“若不是公主有令,命我念书,小人怎敢擅自做主。”
这句话便把赵蕴噎着了,仍是牵强附会道,“我就是觉得,有点。”
“我不管,你不是喜欢我嘛!”赵蕴左思右想没辙了,跺脚气道,“你若喜欢我,就要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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