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在一瞬间的愣然之后,很快想起来了,曾经在周家的娱乐场所里发生的事情。
要说楚慕一向对人的面孔记忆不深,却将冯锡记住了,实在是冯锡上一次对他的学生做出了太过分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恐怕很长时间之内都会让楚慕引以为戒,不会再带学生去比较危险的场所。
楚慕对冯锡实在没有一点好感,而且对他居然在此时出现在谭家感觉很怪,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又对他的学生造成伤害才好。
楚慕这样想着,就对清境说了一句,“先和我上楼去吧。”
清境怔了一下才回过来,“嗯,好的,楚老师。”
卫溪看楚慕没有和谭家的客人结交的意思,便也没有自作主张地要为他们介绍,直接带着楚慕和清境上楼去了。
上楼后,清境回了自己的房间,卫溪则因楚慕的意思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楚慕便问卫溪道,“刚才楼下见到的人里,有一位是不是叫做冯锡。”
卫溪点点头,“嗯,是的,楚老师,你认识他吗?”
楚慕认识冯锡,卫溪并不觉得怪,只是刚才楚慕当作不认识冯锡,并且丝毫没有过去结交的意思,这让卫溪觉得怪。
楚慕脸上显出了一丝厌烦的色,很是瞧不上人的样子,道,“只是见过一面,也算不上认识。”
楚慕是一个严谨的人,别人会以为他这个人不好相处,但是和他有过不少交往的卫溪知道,他虽然个性比较死板,但是为人却很温和,很少批评人,他对冯锡表现出如此色,真让卫溪觉得诧异了。
卫溪问,“是不是他曾经得罪过你,我看你很不喜欢他的样子。”
楚慕轻出了一口气,道,“也算不上得罪过我,只是,他那个人太过轻浮,而且为人霸道又邪性,不是个好人。”说了这些,楚慕似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讲人坏话,如此显得自己很没有修养,于是又加了一句,“我这些,绝对不是专门来诋毁他,而是他的确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卫溪笑了笑,又去倒了一杯参茶给他喝,道,“他那个人,的确是不太和蔼,楚老师你不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也是不大喜欢他,总觉得他太邪性了,又霸道,不是可做朋友的人。只是因为他和允文有些亲戚关系,又有一些生意上的联系,这才不得不和他相交,不过,相交多了,反而觉得他这个人很不错了。大气,直爽,做事不含糊不拖泥带水,虽然年轻,却很有想法,心思细密……楚老师要是不喜欢他,也就罢了,要是愿意再和他有些交往,我倒是可以为你做一些介绍。”
楚慕道,“还是算了,他那种人,我和他说不到一块。”
卫溪笑道,“为他安排的客房在左边的楼里,他来是有事,想来不会有很多和楚老师你见面的机会,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楚慕道,“遇见也没有什么,我来你这里叨扰你,还因为这些事让你麻烦,我很过意不去。”
卫溪道,“你说什么客气话,是我求着你过来玩几天,哪里是你来叨扰我。”
因为谭家的酒会,楼下很热闹,楚慕并不是爱热闹的人,就没有下楼去,连晚饭都是在楼上吃,因为冯锡也在,楚慕一向是对人管教严格,所以也直接要求清境不要下楼去,让他在楼上陪着自己用了晚饭。
清境没想到在远隔重洋的异国会遇到冯锡,反应不及,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平静不下来。
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想什么,混混沌沌,
因为精上的巨大震撼,而且这一天也陪着老师到处走,身体便也觉得很倦了,晚饭后,他就对楚慕说,“老师,我有点困,想先回房去休息了。”
楚慕看他思不属的样子,就说,“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在楼上遇到了上次那个欺负你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在别人家里做客,他不敢做什么的,再说,有我在,我会护着你,你不要怕他。”
清境知道楚慕说的这个他是指冯锡,想到楚慕并不知道冯锡和自己之后发生的事情,此时很感谢楚慕的关心,道,“嗯,我知道,谢谢老师。”
清境从楚慕的房间里出来,隔了两间房,就是他住的客房,进屋之后,就进了洗浴间里洗澡,希望热水能够让他精稍微好点。
谭家专门有供客人居住的楼,冯锡便被安排在那边,不过清境和楚慕因是卫溪的客人,卫溪直接让他们住在了主楼里。
温暖的水从花洒洒下来,像是春日细雨一般,滋润着大地,染湿了他的肌肤,清境一边洗澡一边发呆,那些和冯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从被禁锢的记忆深处向外涌了出来,铺天盖地地朝他打来,让清境根本承受不住。
好半天,他才关了花洒,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又拿过柔滑细腻的黑色丝质睡袍披在身上,松松挽了腰带,毛巾搭在头上,趿拉着拖鞋开了浴室门往外走。
房间里是厚重的色调深沉的木质地板,只在大床边有长毛地毯,拖鞋在地上走出声音来,清境精恍惚,闭着眼睛往大床边走,才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人突然从斜刺里扑过来,将他一把抱住了,那么三两步,将他半抱半拖着压在了床上。
当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袭击过来时,清境都还没有反应过识来。
当被撬开了牙关,一条灵舌蹿进他的口腔,他才回过来。
清境睁开黑幽幽的眼睛,看向此时覆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刚刚扑过来,他的吻压过来,清境就知道,除了冯锡,不会是别人。
清境被他亲得要喘不过气,被冯锡的鼻息呼在鼻端脸颊,有种让身体也战栗的感觉;口腔感受着他带来的酥麻感,似乎,随着两人气息相交,灵魂也在相触,他没有办法不沉迷其中,没有办法从里面抽离身心。
即使智清醒过来,也在瞬间又沉迷进去。
冯锡也朝清境看过来,两双眼睛近在咫尺地对视着,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也只有自己的身影。
冯锡总算是放过清境被吮得发麻的舌头,又在他的唇角和脸颊亲了亲,大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抚摸过他的身体,又亲上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清境面颊泛红,眼睛湿润,带着迷离,嫣红的嘴唇微张喘着气,一时间艳色无边,媚惑力十足。
就用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冯锡,就像是一潭秋水,细雨落在其中,散开一圈圈涟漪。
冯锡只觉得魂魄也要被他吸过去了,身体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作为一个动物一个男人,对爱人的身体的渴求;还有作为一个生灵的,对另外一个生灵最纯粹的不舍的爱恋。
他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束缚都快速地脱下来,抱着清境滚进大床里,拉上被子,就又狠狠吻上清境的唇。
清境气息不匀,想要推开冯锡,哪里推得开。
冯锡又深知他身体的敏感点,手已经褪掉了清境身上宽大的浴袍,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除了肌肤相亲的声音,喘息呻吟声,亲吻的湿漉漉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清境只觉得自己精已然出窍,只剩下渴求着温暖和快感的身体。
冯锡无论怎么吻清境都吻不够,无论和他多贴近,依然觉得遥远,精和身体对他的渴求,这种激动的亢奋和渴望,简直要让冯锡发疯。
他在清境的耳边一声声说,“我爱你。”
清境已经迷茫了,浑身发热,张开腿由着他进入自己,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他简直认为被撕裂的是自己的心脏,但是,这种疼痛并不比冯锡离开他之后的寂寞和孤单更痛,所以,他咬紧牙忍受了,眼泪如洪水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冯锡害怕把他弄伤,只敢慢慢动作,又吻上他的唇,吻掉他眼角涌出的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性事才算完了。
清境整个过程中,除了哭,并不说话,冯锡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又温柔而缱绻地吻着他的唇他的下巴,清境闭着眼睛,慢慢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61、第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