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陶歆果去隔壁病房找人算账,才知道于飞鹏醒来趁着他们在忙,偷偷溜走了。
她只得气鼓着脸,被陶歆拉着回家。
她勒令人老实回卧室躺好,在衣柜里翻了件睡衣,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坐在床边帮他换衣服,愤愤道:“那人是有病吧?你和他又没过节,简直莫名其妙!气死我了,要不是今天他跑得快,看我不揍他一顿。”
陶歆抬起胳膊配合她,肩胛骨拉成流畅而精悍的线条,理所当然得像是他伤的不是不影响活动的头,而是手胳膊,逗她说:“这么凶,以后哪有人敢要你?”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才不嫁人,就一辈子跟着咱爸咱妈。”她突然有些羞赧,小小声说,“反正……了不起我就跟着你,你得养我。”
她帮着陶歆换上衣服,睡衣是最近新买的,依旧一式两套,她挑的小兔子的图案,她的那套是墨绿色,陶歆的则是酒红色。少年被身上的暗红绸缎衬得高贵而又挑逗,衣领大开,露出白皙的点着两颗小红粒的胸膛,尽是扑面而来的欲气,他眼安静地睨着陶歆果,少年气的纤细中又带着沉稳的波澜不惊。
“嗯,”他沉声道,“我当然养着你。”
这一声撩得陶歆果的耳朵根都烧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地回道:“当、当然啦,谁叫我、我是你姐。”
维持了十多年姐弟关系,对于未知的恋人这一角色,他们其实是处在同一出发点上。而不管期待或担心与否,他们都已经在往这一关系迈进了。
因而这段时间里,只要独处,总是说上几句话后他们之间便会陷入暧昧而粘稠的氛围里。
割舍不下,就只能跟着沉沦。
磨磨蹭蹭地把剩下的睡衣扣子扣完,她想站起身逃走,可又舍不得留下陶歆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好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这件事要不要给爸妈说?”
“不用,伤得也不严重,别让他们跟着担心了。”
“哪里不严重了。”陶歆果把头枕在陶歆的胸膛上,心疼地抱住他的腰,闷闷道,“流了好多血。”
陶歆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头上的伤口好得快,过个五六天就好了。”
“好得快,也会痛的啊。”
她抬起头来,突然往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问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