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挺立的将臣,深蓝色的瞳瞬间被黑色湮没,冷笑也不见了,只剩空洞与僵硬,更带着一分痛。
“父亲,月小姐昏倒了,我看刚才你说的什么比试就没有必要了吧?救人要紧!”上御冕毫无愧色地说。
“你!”上御族长气得几乎要吐血!
“哈哈哈哈!老弟……我看世侄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啊!要不今天咱们就化比试为定亲怎样?”北宫宁宇已经相当满意,没想到上御冕弃战而逃,目的早已达到,所谓穷寇莫追.
“呵呵……也好,不过先瞧瞧令千金的身体怎样了!”上御族长此时皮笑肉不笑,盯着上御冕,恨不得将他这个行事恣意的儿子,大卸八块。
看热闹的人群不禁有些遗憾,听到北宫宁宇宣布宴会结束的声音,再好也得离开。
人群退场,只有依旧伫立的将臣一动不动,眼睛色如浓墨,脸也越来越黯沉,仍然握着影月剑的手,微微颤抖。
半响,一只脚已经向她的方向迈出,却似被什么东西死死拖住般,艰难止步。
他的前半生,不知熬过多少骇人的生死,但从未像现在这般犹豫害怕过,而且好似撕裂般疼痛,这种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他的每一寸肌肤,瞬间只剩骨架,空荡荡地挂在那里。
他看见北宫阳和上御冕在她身边低声说着什么,他远远望见她醒来,脸色惨白,眼中溢满了绝望和痛苦,比他更甚。
他很想上前解释,但他必须忍!因此只是那样冰冷地站着,无动于衷,仿若雕像。
而当月瞟见他的冷静时,突然清醒过来,他一直知道!接着,凄凉地笑了
是她太傻,以为他是天使,却被他骗得团团转,成为他打发寂寞无聊的休闲品!
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北宫宁宇的那几话,彻底粉碎了她的一切。心,全部碎了,片片伤痕,血肉模糊。
阳从上御冕的怀中将她接过,自责地说:“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答应要做的事,没有一件做得好,甚至连你……也保护不了!”
她无力地摇头,从他怀中挣脱,白得吓人的脸上,没有泪,只有死一般的绝望,她失地从他们身边离开,只淡淡地说:“我累了。”
阳立马上前送她,她却推开他,仿佛一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伪装得很坚强。
阳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留下将臣和上御冕。后者走到场地中心,深深望了前者一眼,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地调侃:“令妹倔强的脾气正对我的胃口,看来这门亲事,我没有理由拒绝了!”
将臣的身子剧烈一抖,快若流星般转身,影月剑寒光袭来,精准地指上御冕的咽喉!
上御冕看看咽喉处仍在清脆呜鸣的剑锋,又瞧瞧北宫将臣满脸杀气的俊脸,仍是不在乎,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怕你吗?只是没你那样不择手段,冷血罢了!”
剑锋却垂了下来,将臣的表情竟然恢复了一片冷漠,只是眼眸仍然漆黑一片,可嘴角却弯出些许傲慢而残忍的笑意来。
上御冕耸肩,答:“真是可惜,如此漂亮的外表下,却藏着一只毫无人性的野兽!”
将臣挑了挑眉,唇边的笑意不见了。
“北宫将臣,我可怜你!”说完,他开始爽气地笑起来,边笑边转身,悠哉无比地踱着方步,离去。
(将臣和上御冕在香港时已经动过手,只是上御冕还没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