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悲痛的眼,变成了一片死沉沉的湖水,没有微澜,却停留在了那种幽暗的蓝色。
脸孔有些狰狞,但也只是刹那,就仿佛戴上了冰冷的面具,像欧洲十九世纪宫廷中流行的那种惨白妆容,飘着诡异而又高贵的冰冷。
还有他的笑容,竟渐渐清晰,但却俨然是那种孤孑傲世的冷笑,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可靠近。
连她都有些害怕,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她不敢再看他,正准备离去,却在与他擦肩的一霎那被强劲的力量拉了回来,手腕都快要被他弄到骨折!
“月,记得《荆棘鸟》中的那段话吗?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的!就算你不承认,费尽心思躲避,我都不会食言。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我会等你,直到你答应!”
他说的不急不慢,透着刺骨的寒意,听起来有些像威胁,却又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就是说他永远不放弃那样的感情!可她怎么可以?那是罪恶而又不容于世的!
“要是我永远不答应呢?”月冷冷地与他对视,问。
“我会让你答应!月,你不了解我,凡是我想要的,一定会到手!但我不想那样做,那会伤了你,为什么不让事情简单一些呢?”他用极其深邃的语调,高傲地说。
月挣脱了他的手,同样高傲地回答:“那我们可以打个赌,我赌你会放弃的!”
他的眼眉挑了挑,不以为然地说:“月,你真的固执,固执到敢挑战我的耐性!记得你问过的问题如果我俩意见不同会怎样?再告诉你一次,赢的人,一定是我!”
她死死地盯着他,片刻后,觉得他一定是受不了打击有些狂乱,还是毅然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但从那天起,发现将臣对她的态度变了,优雅高贵的气质中,含着若有似无的疏离。完美的笑颜,冰冷的气息却愈发明显。而他的眸子再也见不到那种晴空万里的淡蓝,留下的通常是蓝宝石的深邃幽暗。
他会与她目光交汇,但那目光中却不再清澈,而是带着说不清的深意。
他会对她点头微笑,笑中却缺少亲切与温暖。
总而言之,先前待她迥异常人的特殊,几乎一下子消失殆尽,仿佛一切,回到了原点.
他搬出了藏书楼,将接送她的工作交给一个沉默是金的专业保镖去做。
如今他居住在离养心斋最近的楼宇中,月每周末去请安经过那时,都发现那里人来车往,与养心斋的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来他“可以”如此的忙碌,而之前一定浪费了不少他的时间,现在总算可以心无旁骛地,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她应该高兴的,因为这段孽缘至此,总算有惊无险地画上了句号。不再怪他,亦不恋着他。只是心里的那个烙痕,总会在清晨醒来时,或者独自发呆时,又或者经过那些曾经一起快乐过的地方时,隐隐作痛。
好在她已经完全习惯了,问了医生,开了些治心绞痛的药,还惹来了家族医生对她未老先衰的怀疑。
月的胆子贼大,不知将臣是个怎样的个性…这才刚刚开始呢,继续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