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却摆了摆手,打断:“不用再说,你要真心对她好,就解咒吧。”其实他心里并不完全相信北宫阳的这些话,虽然对方很善于抓住他的心思,更善于掩藏自己的目的,可他毕竟是经历风雨过来的人,遇事自有判断,别说月恢复记忆是给他的任务,就说现在月的情形,哪怕他出手相助,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救她回转。
“灵犀?”北宫将臣玩味地念出这两个字,语毕,笑了笑。
“听说是上御家族的秘术,我已经让厉去调查。”一侧的西陵彬却拧着眉道,有些为难的样子。
“查不到也不用太勉强,这些巫毒秘术早应消失,没想到北宫阳还真有些手段,竟然能瞒着上御冕干出这样的勾当。”将臣仍然带着笑意说到,但那笑意隐隐却丝丝冰冷,如同吐信的毒蛇。
“按照七爷的语气,北宫阳原本并不是想要月小姐失忆,也许是因为月小姐特殊的隐巫体质,最终阴错阳差变成了这样。”彬语气淡淡地说。
将臣点了点头,却也并不意外:“他的目的,我多少能猜到一二,无非是想控制月,满足他道貌岸然的兄妹情之外,还可辖制我。”
“mchel,不能再这样看着北宫阳做大了,我们应该有所准备。”仍然是淡淡的口气,眼中却有寒意聚集,彬下意识直了直身体,定定望着将臣。
将臣微微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似自言自语般:“这个时候,可以收网了。”
闻言,彬身子一凛,色谨然,全没有之前的颓色,只静静等待对方继续。
“这事,北宫阳不在,却是个好机会,但即便他在,也只多费些罢了。”将臣回头,带着标志性的淡笑,也望着彬,寂寂的眼中渐渐蔓延出一股浓浓的邪气。
“您真的决定了?尊者最在乎的就是势力平衡,虽然重用您,却也惧怕您,多年来,您多少次明里暗里暗示过他,他却对那人依然纵容无视。您曾说过,如要为夫人报仇,必须证据确凿,可陈年旧案,证据泯灭遗失,而sen那边,当年为了促成月小姐的婚事,您错过了最好的,胁迫他吐露证词的机会,再说直接凶手mchel那边,也已全军覆没,死无对证,您难道打算直接动手吗?mchel,我还是那句话,这么多年,您是一步步踏着死亡走过来的,万万不能一时冲动,将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一炬啊!”一向淡漠的彬,竟然激动地一下说了许多,眼光灼灼锁着将臣的身影,其中还含着隐约的急切与痛惜。
将臣却依然云淡风轻,对彬的急切只是一眼带过,胸有成竹般,徐徐道:“蔺烈刚刚找到了一个证人,这还亏得月被劫那次,虽然人是死了个精光,但是总留了尸首,一个个调查身份背景过去,却查到了那么一个漏网之鱼,而且,是一条大鱼。”
彬面露惊诧,忙问:“谁?”
“mchel的老相好,后来隐居为他做了情妇的,那女人,我深深记得,这么多年,总算是不负我苦心,她果然还活着。”将臣的语气并未起丝毫波澜,但他眼中的黑,却如乌云压境,瞬时将万里晴空吞没干净。
“mchel,下令吧!”彬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释然,带着些细微的喜色。
“嗯,你就在这里,月的记忆恢复后,你知道怎么处理北宫阳。”将臣边说,嘴角边勾出个浓浓的笑来,咋一看去,好似春日融融晴光中,隐藏的光影,但光却一分分消失,影却一束束扩大,最终再看,浓烈的,惟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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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动了我的人,找死!
阳:她是我的!
月:都住嘴!我是我自己的!都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