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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醒时,她被移动到了一间奢华宽大的套卧内,身上的衣物焕然一新,只是自己的模样似乎还是没有变回来,那逶迤的长发,被整整齐齐压在身后,而束缚它们的流云匕,已不知去向。
月望着水晶璀璨的屋顶,默了半晌,勉强说服了自己接受如今阶下囚的处境,明明是东郭先生救了狼,却被狼生吞进了肚子里,自己,真是可笑愚蠢至极。
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起身,迎面是一整排两人多高的,闪亮夺目的镜面屏风,那样光鉴,倒让她这幅妖孽特的模样无可遁逃,月几步上前,用力推开屏风,只觉得多看一眼镜中的自己都是折磨。
屏风隔断外的起居空间相比内室,装饰上多了分阔绰豪奢,少了分香艳淫靡,月看得只是摇头,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阳,她只记得小时候,他虽然是被南宫凌星宠大的,行事作风上却颇不拘小节,并不是如今这屋主的极尽奢侈之风,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他如将臣般对自己隐瞒,还是这些年逐渐变成了这样。
月走了一圈,头脑中又不自觉想起金屋藏娇四个字,无奈笑笑,事已至此,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双子之争,她应该彻底远离。
眼看着他不可能主动放她走,而她的能力,对他似乎也无法起效,她又绕回内室,躺在床上,想要强迫自己睡去,希望梦中能见到那古怪的henry,无所不能的四大家族尊,或许,也只是或许,他可以帮自己逃出去…
越是想睡,却越是清醒,无可奈何间,月又绕到前厅,几次叁番握上外门把手,却清楚知道不可能如意而放弃,还有另一条路,就是和北宫阳谈谈,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自己狠狠扼杀,她甚至不想见到他,不想面对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的种种,太痛,太伤,太难受,她并没有准备好,也许见到他,会忍不住和他拼命也不一定。
自己是那样信任他,可他,却对她做了什么?!
她注意到这房中没有任何主人的写真,唯一的相框,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旧照,是他们小时候在上御家金鱼花火晚宴上的合影,八九岁的光景,两人勾肩搭背,笑的十分开心。
月冷眼看着,手却轻轻一带,那玻璃相框掉到了地面,镜面立刻出现了蜘蛛网般的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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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告诉过月,为什么她看不到他的记忆,因为,她的能力是被他唤醒的…
月这样和阳说,已经隐晦说明他们之间有过类似的接触(虽然不算真的完成了),才会也同样免疫。
阳对月的能力,家族历史,前代纠葛知道不少,别忘了他是谁,还有个怎样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