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弥立刻看到了他指尖的鲜红,大概是家里的开瓶器太久没用,生锈变钝,酒没打开还划到手。
他吃痛,却也没卖惨,自己捂着手走到水龙头下面,打开水开始冲。
“跟我走,我帮你处理一下。”她关上水,拉着他的手腕。
“不用了。”他极其冷淡的甩开她的手,又打开水龙头,哗哗留下的水都变成了红色。
她又握住他的手。
一条手链滑落出来,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面熠熠生辉。
他的心像是被谁狠狠的揪起来。
也不知怎的就没再抗拒,听话的跟着她,走到了储物间,她低下身子去找创可贴和药水。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浅。“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她继续翻找着,记得就在这一层的。
他猛地推上抽屉。
像只受伤的小狼,喘着粗气,“我在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她抬起眼,这才看见他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这么疼吗?”她急了,血顺着他纤长的手指流下来,嘀嗒一声,落在地上,开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你回答我。”他靠近,咄咄逼人。
她望着他的眼睛,记忆不由自主的往上翻涌,她见过这双眸子情意满满,见过这双眸子餮足充盈,见过这双眸子杀意十足。
而现在,这双眸子写满了受伤。
“你觉得我是不是不会在乎,前一天给我干到喷水,第二天就告诉全世界要和别人谈恋爱。我金暮嗣长这么大,没遇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大概是疯了,才会和你这个有夫之妇上床。”他生气的时候,怎么更好看了呢?
她知道自己的爱慕蹦出来的很不合时宜。
“我要和你说,想和你谈恋爱,你会愿意吗?”她抬起眼睫,又垂下,“你有喜欢的人,而我是有妇之夫,我们可以做爱,却不可以做爱人,这不是规矩吗?”
“对,我不会和你谈恋爱,我甚至都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的身体!”金暮嗣冷静许多,退后几步,把她当作一个病毒对待。
“那就好。”她咬着嘴唇,才把不争气的眼泪忍回去,蹲下去,找到了创可贴。
拉过他的手,好好的对准,贴上去。
他的手好温暖,是熟悉的滚烫温度。
可是这人怎么变得好陌生。
不是那个温柔咬着她耳垂,喊她小阿姨的男孩。
想想日后的甜,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我阿嗣又别扭又苏...